“我又不是来杀人的……”埃洛迪.苏飞快地看了他一,这一次她那总是明快如刀的眸中多了几分沉郁,少了几份杀机。“不过话说回来,你为什么会现在这里,一个已经被盖特报系统驱逐的报官员,来找‘茵陈’的女巫,我该说你是太过勇敢,还是太过愚蠢。”
“呵,将军看不清楚么,你可是曾站在时代的大幕之后,亲目睹了这场壮丽歌剧的人不是么,加达里保密局的‘白骨’,埃洛迪.苏女士。”阿克.柯林斯还是笑,“看看那里吧,那些年轻或者已经不再年轻的人们本来应该坐在一起赌钱喝酒聊天的人们在国家与民族的旗号踏上了这片屠场。世的烽火狼烟已经燃了他们中原本就沸腾的血,他们梦想着追随着像让.海纳或者是雅卡.托维托那样的名将去建立功业,可是他们不知自己所追随的只是一个虚妄的幻影。他们举起了枪,他们被无数好的愿景,被生死的兄弟们推搡着走了战神与死神统治的殿,然后便再也无法走来。纵然他们,其实已经疲惫的无力拼杀了。”
“我们就像是两只疯了的狮,彼此撕咬着,步毁灭之渊却浑然不知……”受了重伤的男人缓缓地说着,他的声音带着汩汩的悲悯和一难以名状的优雅,每一个字都有低沉的和急促的惨叫为他注上最血腥的注脚。
残酷的搏杀并没有因为他平静的叙述有丝毫的停滞,这些盖特和加达里的锐军人们都是为了刺杀而被训练来的杀人机,他们反手握着雪亮的刀一次次地错在一起,鲜红的血如同绸缎一样飘扬起来,解决完一个对手的军人们转瞬之间又如野兽一样扑向另外的敌人。
“或者其实我们都知那个结局。只是已经打到了这个份上,谁先回,那么之前所付的一切就都变得毫无意义了。”埃洛迪.苏盯着那群依然在挣扎着挥刀的影,淡淡地补充。他看到一个年轻的维勒人忽然间跃起,迎向一名盖特军官的刀刃,钢铸造的军刀被他的肋骨卡住,年轻人接着横挥一刀抹过对手的咽,鲜红的血而,像是拉一血帘。
“就像是这场战争的缩影啊……”一个声音忽然慨说,埃洛迪猛地回,看见吧台的残骸旁边,那个总是隐没在黑暗中的前联密探正冲她吃力地笑着。这个满是颓唐的男人腰间中了一枪,殷红的鲜血已经浸透了大半个。
清晰而明确,如果自己无法得到,那么至少也不能让盖特人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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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两败俱伤的攻势啊……”阿克.柯林斯叹着说。“不杀我么?”
“怎么说?”埃洛迪.苏看着激战中的战场。失同那个朱庇特帝国的使者已经完全被斑斓的光吞噬,两个人的影已经再辨不清晰,只偶尔有金属撕开时的闷响,以及恶咬啮一般的“嗞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