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轻岫越往里走, 反而越觉得此地其实本没人。
她停脚步:“看来是已经走了。”
李归弦:“我去确认一。”
朝轻岫:“小心。见机不对, 立刻回来。”
李归弦。
他纵而起, 几个起落便靠近殿宇。从外面看去,殿黑一片,似乎已经人去楼空, 但也不排除孙侞近反其而行,发现有敌人在外窥伺, 故意灭掉殿灯火,好让追捕之人放松戒备。
“贵客大驾光临,实在有失远迎,只是丞相早已离开,让诸位白跑一趟,实在对不住得很。”
黑暗中,忽然亮起一淡黄烛光。
居天肴手持烛台,神漠然地看着站在窗的李归弦。
方才那段话就是自她——之前朝轻岫的想法没有错,孙侞近的确已经走了,只是在走之前留了一位手在此。
李归弦垂目望,神淡淡:“‘香膳司’?”
居天肴了,随后问:“你是朝轻岫边之人?”
李归弦:“不错。”
居天肴:“若你肯投丞相,必以官厚禄相酬。”
听见居天肴的话,李归弦神没有半变化。
他只是平静地握住了刀。
居天肴面微变,衣衫摆不自觉轻轻晃动了一。
来人尚未手,她却已经觉到了对方的刀意。
江南武林竟有这样厉害的无名手?
*
李归弦殿查探况时,朝轻岫没有等着,而是在殿外溜达了一圈。
禁军那边的况已经发生了变化——自从知女儿一切安好后,程白展就恢复了正常工作状态,目前已经策反了不少属于敌人的士卒。
能到这一,既是因为程白展本人资历,在禁军中素有威望,也是因为原来的瞻天等将士瞧不见自家主将,士气难免低落,又听说自己可能无意间从逆,战斗力又降二分,虽然人数占优,却与程白展打了个平手。
发现这些况后,朝轻岫觉得,孙侞近应该是真的离开了。
孙侞近刻意留了些人看守原先住,只是想掩人耳目,顺便试试能否钓到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