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2/3)

“这……”汾王妃犹豫着开，“这事我与王爷还在商议。”

裴大夫人可不汾王妃怎么想：“我家三年后来接玉儿归家，也不是这一两日才叫您府上知。何况，夫死妻孝，律至多一年。你府上让玉儿守足了三年……父母丁忧，也不过如此了。我裴氏

简简单单一句问候，气氛便已不如先前尴尬，汾王妃也放松许多。

昨日那一通闹，倒让她想起从前选中裴良玉儿媳时的满意，也想起从小看着裴良玉慢慢成俏如的大姑娘，是何等的喜。

汾王妃说的真意切，裴二夫人却半分也不信：“舒滢你话说的这么好听，难就敢指天发誓，你方才说的每一条，都是自真心为玉儿好？”

今早上虽不疼了，她又生些怯意。扪心自问，她从前因怨恨之故，对裴良玉委实不好。这两年渐渐回缓许多，却也是时好时坏。

想到这里，汾王妃方有了几分底气，赶在裴二夫人发作起来前开：“的确是还未商议好，我也是真舍不得玉儿这个好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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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汾王妃的视线有些闪躲，她先前的确对这事十分矛盾。

“冒昧来访，是我和弟妹失礼，”裴大夫人慢悠悠开，“只是府里早先便送了信来，却一直未能得到汾王府的答复，我与弟妹思女心切，索不请自来，想请王妃给个准话。”

裴二夫人挑了挑眉，故意惊讶：“我欺人太甚，你舒滢也有脸说这样的话？”

裴良玉前一亮，压住心里的激动，问：“何事？”

至于裴良玉是不是又被耽搁了一年，日后还好不好寻家，和她又有多大系，她又不是不放她，只是迟些罢了。何况她私心里也曾有过最恶毒的隐秘心思，若裴良玉再也嫁不去，日后她在底才有人陪。

除开对裴良玉‘克死’的复杂心思，她近两年不好，明年又是女儿大婚，在这个节骨上，她自然想再拖一拖，至少等过了明年，家里事少了再说。自然，若能拖过了二郎君娶新妇门，自然最好不过。

裴大夫人开，二夫人便真闭不言，像是一切以嫂为首。

“你！”汾王妃恼了，“李仙湘你欺人太甚！”

这一幕刺得汾王妃睛疼，心也疼。她从前与二人好，这样一唱一和的手段，她从前可一直是旁观者、附和者，什么时候有过直面的时候。

她左迟疑右三思，反而等来了两个她同样不敢见的人。

她心里越是想，就越害怕看见裴良玉。她从前的执念都是错的，可她给这个从小看着大的姑娘的伤害，却是抹不掉的。便是已经将家大权到裴良玉手里，也改变不了日后二郎君的妻门，裴良玉将要面对的尴尬境。

见汾王妃迟疑，裴二夫人冷笑一声：“你若有半分假话，就让我那好女婿受一日刀山火海之苦，如何？”

“许久不见，王妃可安康否，”裴大夫人见汾王妃们，搁茶盏，便先问了一句。

王妃一怔，面上显几分怀念：“劳你记挂。”

直到裴良玉快用完早饭，才有个主院的小丫鬟匆匆门。

“弟妹，”裴大夫人用绢帕在角了，掩去笑意，“弟妹女心切，一时失言，王妃也是如命，想必能理解她的心吧。”

可经过了昨日之事，她知自己一直恨错了人，大受打击之，羞愧纷涌而来，几乎将她淹没。她昨日虽没来得及想这事儿，却也意识默许了裴良玉那边将家权给郡主。

汾王妃面一僵，她如何能料到，裴大夫人一开，就提起要接裴良玉回府的事。

*

昨儿夜，汾王妃又因白日的事犯了疼的病，便是知裴良玉病了，也只让边的嬷嬷走了一趟。

“王妃与王爷商议，也总有个期限，我裴家一早便正式送了信来，您二位，怎么还没商议完呢，”裴二夫人毫不掩饰面上不悦，目光好似带着攻击，直直对上汾王妃，“王妃怕不是打着拖到底的心吧？”

“好叫亲家知，前两年我虽想歪了些，可亲家扪心自问，我待玉儿难就差了？我们府里的钥匙，尽在玉儿手里，我是个万事不的。旁人家常有立规矩之事，可我们家里，若无大事，却是三五不时，才让玉儿过来一回，平日里，玉儿若有什么的，我也极少拘束于她。到底是我从小看着大的孩，玉儿在我心里，和卿卿都是一样的。”

第3章 想回家的第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