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絮走后,宋慈稍加思考,忽对刘克庄:“克庄,我们去提刑司。”
宋慈虽没见过这等金牌,但那栩栩如生的金龙,昭示这是天之,他当即便要行臣之礼。韩絮阻止了他,手中的金牌迅速收回,请宋慈到旁边说话。宋慈看了一刘克庄和辛铁,随韩絮去到街边一角落。刘克庄和辛铁当即止步,还拦住跟来的众学,不让他人靠近。
“宋公,你之所求,我给你要来了。我之所求,还望你切莫辜负。”韩絮小声说完这话,声音恢复了正常,“我的伤不要,请大夫稍加医治即可,不劳宋公记挂。”说罢向宋慈告辞,独自回了锦绣客舍。
宋慈再往想,赵扩只是传谕,并未像岳祠案那样赐手诏,虽说赐了一块金牌,却也是赐给韩絮,并没有赐给他,试想此事若宣扬开来,一旦对赵扩稍有不利,赵扩便可轻而易举地撇清关系。由此可见,赵扩对韩侂胄是为忌惮的,随时给自己留好了退路。这还可见赵扩对他的不信任。那也难怪,西湖沉尸一案,他忤逆圣意,没有治罪金国使臣,赵扩必然不悦,如今能授命他查虫达之死,想来是因为他在查案方
往年的上元节,临安城中各条街巷都很喧哗,行人随可见,可今年因为皇帝视学,许多人都追着圣驾一路向南看闹去了,城北这一带倒显得有些冷清。但也正因为一路上人少,宋慈才能放心地把今日发生的事讲来,并问刘克庄是何想法。
刘克庄向参与拦驾的众学了谢,众学就在前洋街上散了,回太学的回太学,回武学的回武学。刘克庄跟随宋慈而行,辛铁也随行在侧。直到走一段距离后,三人边已没什么人了,刘克庄才问宋慈:“去提刑司什么?”
宋慈之前见韩絮神落寞,还以为所求之事未得赵扩准许,没想到韩絮竟求来了查案之权,那之前韩絮神落寞,想必是因为赵扩要求保密,她怕韩侂胄看端倪,这才故意为之。
韩絮御辇,过了好一阵才来。她退在街边,就那么站着,低不语,看起来神有些落寞。宋慈一见如此,便知韩絮替他求取查案之权一事,并未获得赵扩的准许。他原本是想利用全城百姓围观的机会拦驾上奏,当众言明案,求赵扩准许他查虫达一案,可突然闹了一他杀人的风波,倒把拦驾一事的风给压过去了。韩侂胄自然不会再给宋慈拦驾的机会,他吩咐甲士将宋慈挡在一边,把跪在街上的学全都轰开。天车驾穿街而过,浩浩地向南而去。
韩絮看了看四周,围观百姓大都追随天车驾去了,前洋街上除了拦驾上奏的学外,已没有多少行人,众学也都远远地站着。即便如此,她似乎仍怕被人听去,凑近宋慈耳边,小声说:“圣上谕,命你查虫达之死,但要你秘密查案,不可对外声张。金牌是圣上赐给我的,让我随同你查案,好让你便宜行事。”
拦驾上奏失败,刘克庄看着捧在手里的奏书,免不了失望地摇。他关心宋慈的安危,来问宋慈了什么事。宋慈知今日之事很是复杂,牵连又很广,此时周围聚集了不少参与拦驾的学,实在不便当众言说,于是示意此事稍后再讲。见韩絮还站在街边,宋慈走上前去,:“郡主,你伤势不轻,不可再多耽搁。”
众甲士列队护卫,随驾而行,宋慈和刘克庄等人才得自由。
宋慈轻轻了,他心中也是这般猜想的。此前想拦驾上奏的法,那是别无他法,不得已而为之,他并未抱太大希望。事实也是如此,众学联名的奏书,自始至终没能呈递上去。赵扩最终是在没有阅览奏书、不明案的况,仅仅通过韩絮所求,便密旨让他查案。虫达曾是韩侂胄的人,名义上又叛投了金国,若不是有打压韩侂胄之意,赵扩不可能这么轻易准许他查虫达的死,还命他秘密查案不可声张。自赵扩登基以来,韩侂胄掌权已有十年,其间军国大事大多由韩侂胄说了算,自古以来,极少有皇帝能在这势安心落意,远的不论,就说当年的宗皇帝,在掌权十余年的秦桧死后,才敢舒一气,对大臣说自己再也不用在靴中藏刀这话,由此可见一斑。
韩絮的手臂上缠裹的布已被鲜血浸红,脸也于血的缘故而有些发白,可是原本神落寞的她,却突然间笑了:“伤得确实不轻,还很痛。”
刘克庄听罢,脚步一顿,低声:“莫非……圣上有打压韩侂胄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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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右手从袖伸,亮了一块漆红之——那是一块木牌,以朱漆为底,上刻金龙,乃是大宋皇帝所用的金牌。
得不到面圣的机会,而一听说是韩絮求见,赵扩立刻便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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