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却没有看他,只是皱眉望着正匆匆远去的一个影,面显得有些沉重。
“大人,如果我没有看错,这个人应该是索家的人。”杜若凝眉。
杜若却似乎毫无所觉,只是随便说说似的,仍旧面带着微笑,慢慢地走在年修齐的边,将每一步都踏得分外珍惜。
“可是……索家的人不是都离开百凤县了么?而且秦王也说,动王府侍卫也一个都没抓到……”年修齐困惑地喃喃自语,“他怎么会从县衙里来呢?”
“他刚才从县衙里来的。”杜若看向年修齐,“大人不知他是谁吗?”
“怎么了?你认识那个人?”年修齐走到杜若边,一起望着那个人。
年修齐本不是心思细微的人,但是从杜若上散发的那莫名的伤却让他渐渐地不自在起来。他几次想挑起话题活跃一气氛,却因为杜若的不合而行不去,结果就是越来越尴尬。杜若似乎只想这么静静地和他走一路,年修齐却只觉得这条本来不算的路几乎到走不完了。
“殿。”年修齐跑了过去。秦王转过来,他披一纯黑的大氅,洁白的雪在黑的衣衫上零星地挂着,呵的白气模糊了俊的容颜。
正想雀跃地奔回县衙,去看看自家那个矫的秦王殿现在怎么样了,不知有没有又画什么莫名其妙的画,却听得后的杜若“咦”了一声,似乎十分疑惑,他脚步一顿,只好回过去。
“外面的事办完了?”秦王走过来迎
年修齐抓了抓发:“要不要去坐坐?反正天还早。”
杜若笑:“年大哥任上只有三年吧,杜若可是要在这里呆一辈的。年大哥有心送我,随时都可以。杜若想和年大哥同行一程,却是走一次少一次了。”
百思不得其解,年修齐也只得将这个问题先放一边。将杜若送走之后,他快步跑回县衙后堂,跑了好几个房间,才在后院的园里找到秦王。
年修齐只觉得她话中之意凄清冰凉,犹如这漫天大雪,让他听在耳里,忍不住也到一阵岁月荏苒的心酸。
杜若停住脚步,年修齐疑惑地回看她。杜若笑了笑,:“难得这么大的雪,虽然带来了许多麻烦,可是雪景也是难得的。年大哥,不如陪杜若走一程吧。”
里,抬脚往车夫那里走去。
他摇了摇:“我没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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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修齐歪想了想,也没有什么要事,便了。杜若赶两步走上来,抬冲他调地一笑:“年大哥,走吧,我送你回县衙。”
“为什么是你送我啊……”年修齐嘀咕,倒也没有持。
杜若抿思索了片刻,确信地了:“没有错的。这个人我也只见过一面,他是索家弟当中难得不来惹是生非的人,所以在百凤县里反而没有什么人认得他。但是我以前被索海欺负的时候,这个人来阻止了索海,索海似乎怕他,所以我记得特别清楚。”
杜若轻声恩了一声,低去,看着脚被踩污的白雪。
年修齐倒是看到一个人影从仪门里来,他刚才心里只想着秦王,本没有注意到这行匆匆的路人的脸。
“索家?”年修齐惊,“杜姑娘,你确定吗?索家的人怎么可能从县衙里来?”
再的路也有终,县衙那巍峨的仪门终于在望,年修齐总算在心底暗暗松了一气。两人走到仪门前面站定,杜若不说话,年修齐只好有些拘谨地抬手指了指县衙里面:“我到了。”
年修齐呆呆地哦了一声,看着杜若转离去,却在暗地里悄悄地了一气。
杜若笑着摇了摇:“不了。我一个安分守已的百姓,没事往县衙里坐什么坐。既然到了,那我走了,年大哥,改天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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