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准备的好躯壳（出书版） 第22节(3/3)

章的说法。虽然他依然不甘心让真凶逍遥法外，但当务之急是拿一个人来差，先保住自己的小命。

“你说得有理。可是动机，还不够充分……”王克飞分析，“是周福抓着陈海默的把柄，又不是陈海默抓着他的。他最希望的事应该是海默好好地活着，这样他就永远有一棵摇钱树。勒索人怎么会去杀死被勒索人呢？这理说不过去。”

“这确实是个问题……”老章摸着想了想，说，“所以你得给他找一个其他的动机。比如说，他会不会怕海默报警，所以才手的？他一个刚狱的人，如果再被抓回去肯定会被重判。”

“他应该有把握，他手上掌握的秘密足以控制海默，让她乖乖就范，不敢报警。”王克飞反对，“事实上，他也成功了，不是吗？海默不是在没有告诉任何人的况，给了他那副耳环？”

“那陈海默这么害怕被人知的秘密到底是什么呢？”老章问。

王克飞也无法回答。

“这是你的工作了，你再好好想想。要把这个报告写得让人心服服。”老章嘱咐，“记得彻查他的人际关系。可疑的地方要么藏起来，要么索消灭掉。你懂我的意思，总之别给那些记者抓到把柄，说我们找不到凶手，就赖一个死人。”

王克飞苦笑一。以前这些烦琐复杂的脏活儿都是他丢给老章的，自己什么都不用心。老章总能地完成任务，俨然已是一名造假专家。这终于要到自己了，但这次自己这么不再是为了讨好大人，而是为了挽救自己的命运。

“你剩的时间不多了啊……”老章指指手表，离开了房间。

其他人已经班了，王克飞独自留在办公室。此刻天已经黑了，整个黑的黄浦警局大楼里只有他的窗亮着灯。

王克飞的面前是从提篮桥监狱领回来的一大堆资料，他之前一直都没时间好好查看它们。

为了把报告写得真，让凶手的动机、人格、作案手段都能自圆其说，王克飞需要像了解一个朋友那样去了解周福。他先浏览了一遍周福在监狱里的表现。看来他在监狱里没有什么不良行为，只有两次劳动偷懒受了罚。几年有过几次和其他犯人的冲突，但都是别人挑起的事端，而他只有挨打的份儿。王克飞看了有些解气，这个打女人打孩的浑，在监狱里终于被人好好教训了。

最后几年，竟还有一个表彰，奖励他救一个意图自杀的狱友。哦，原来就因为这个奖励，他才提前狱了，又是这个路。王克飞怎么会不懂呢？钱打一，假装有人自杀，他把那个人救了，两个人再去狱卒那里证明、申报，审的人也睁一只闭一只。

这人看来没什么亲朋好友，在坐牢的十年间，他的探监记录寥寥无几。最近两年中只有两次探视，都是同一个名字，周福胜。这是周福的大哥，王克飞曾经找过他，也是从他那里知了周福在珠宝店当看门人的事。王克飞打了一个哈欠，继续把探监记录往前翻……

就在他昏昏睡时，格里一列潦草的笔字突然映帘。

访客：冯云。时间：民国三十一（1942年）年7月4日。

王克飞的瞌睡一跑了。这个名字似曾相识，好像在哪儿听到过。冯云……王克飞在心底又默念了几遍。

是她！王克飞在心底叫了一声。陈海默的养母，陈逸华的妻！

第4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