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萧稷,萧是兰陵萧氏的萧。
之所以只有五年,是因为十五岁那年我就搬了去。
他怔怔看了许久才猛地回神,询问似的看向谢蕴,见她才像是确定了一般颤抖着伸手,小心翼翼地碰了一,小小的,的。
“阿蕴……”
我的小厮钟青被当成靶,险些命丧萧定之手,钟白也断了一条,我将为数不多的尊严踩在脚底才将他们活着带回去。
可我怕等不到那个时候,这两年他们已经开始变本加厉了。
腔里陡然有什么东西炸裂开来,让他止不住地战栗。
第884章 故事的最初1
耳边传来嘤咛声,殷稷侧,这才看见孩就在床。
谢夫人让开位置,他便在床半蹲来,抬了抬手很想碰碰她,可又惦记着唐停说的伤,本不敢,最后只好小心翼翼地摸了她的额。
谢蕴动了动手指,他连忙小心翼翼地抓起来,唯恐自己动作大一就会碎她,不知过了多久,他混的心才终于平复来。
苦难加诸己,尚且能忍,祸及亲眷,便是绝境。
他颤巍巍低唤一声,床榻上的人睑微微一颤,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她意识还不算太清醒,却仍旧认了殷稷,朝他苍白虚弱地笑。
他机械地重复,语气毫无起伏。
那年发生了一件事,对萧家而言可能微不足,可我却终生难忘。
我决定变卖母亲留的遗,为我们三人谋一条生路,他们两个都劝过我,让我再忍一忍,忍到科举场,有了功名再说。
屋里谢蕴苍白着脸颊躺在床榻上,安安静静的。
可我已经无路可走,他们两个跟着我,我得给他们找一条活路。
我清楚地知,在萧家我护不住他们,想活就只能走。
那天我在坟前跪了一宿,给母亲磕了无数个,我很愧疚,愧疚到连句话都不敢说,我知自己无能,可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无能到连母亲的遗都保不住。
这是阿蕴和他的孩……
唐停没言语,只抻了个懒腰走了。
好在搬去的日比在萧家要自在得多,哪怕整日奔波,也比在萧家安稳,不用再担心会有突如其来
殷稷被那一笑激得红了眶:“对不起,让你受这苦……”
我不想让她死不瞑目,所以牢牢记住了这句话,哪怕在萧家的那五年过得猪狗不如,我也没有抱怨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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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唐停很快就开门来了:“母女平安,但她腹有伤,不能动,去吧。”
“多谢。”
其实从十岁之后我就不常去那里了,因为上总是有伤,我不想我娘看见我那副样,我怕她在天有灵,还要为我忧心。
那句话她从我小一直说到大,甚至临死前留的最后一句遗言都是要报恩。
所以最后,我还是一意孤行地了决定,临走之前,我去了一趟后山和母亲请罪。
谢夫人如蒙大赦,连忙抬脚了门,殷稷反应有些迟钝,等谢夫人不见了影,他才克服了发的撑着地面站起来,扶着玉往里走,路过唐停特意停了脚步。
母亲说,我能随她姓是族里的恩赐,因为萧氏的宽容,我才不至于一个没姓的野孩,她说我们母亏欠萧氏,要一辈记得这份恩。
谢夫人一看这样就知他本没听去,只能叹了气,行分心神来安抚他,却毫无作用,随着时间滴滴过去,她看着殷稷连上的血都退了去。
殷稷抬看过来,神木然:“我知,不会有问题,不会有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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