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靠酸了吧,要不我帮……你?”
他先见我跟陌生人似的歉,明显有意外,也好像有心酸吧?但之后又听我说要帮他,则有差不多中计的神,并将我刚放到他肩上要的手甩开,再一次问我:“你订得旅馆在什么位置?快说,人家好开过去呢!”他声音也绑绑的。
这次我只得实事求是的告诉他自己之前没订什么旅馆。
他没有我想象中的意外或气急败坏,我还想如果他对我大发雷霆,我也不会示弱的,大不了最后再跟他吵一架,兴许这样更好,这样自己的心也就死了,因为最后记忆都不是好的,而是争吵与责怪,那又有什么好怀念与在意的呢?
然而他只是板着脸剜了我一,就对的哥说:“师傅,麻烦你去棉东路的金辉小区附近吧。”
“木棉大东路后面那老式个小区吗?”
“对对对!就是那儿。”
司机,把方向盘往右拐。
也就五六钟,我们就车了。
等租车走后,他建议我说:“前面就有家旅馆,各方面还不错,你今晚就住那儿吧。”说着他就要领我过去。
我自然不愿意,质问他:“你家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我为什么不能在你家住一晚?咱们以前不也住在一起了吗,还睡过一张床呢!是不是你家里真的有什么女的要生孩了,所以你把她藏在这里?这就是你非要离开我的原因,是吧?”我企图这样原因。
但他依然没有向我透一个字,只让我跟他走,意思是让我见为实。
可是他让我跟他走的,我自然要提条件的,于是我说我脚冻麻了,走不了路了,让他背我。
他震惊的望了我好一阵,最后还是无可奈何的蹲了,让我俯上去。可我却并没有任何喜悦,因为他也开他的条件,那就是要我答应以后别再来找他了,并忘了他,忘了过去的。
我也答应他了,因为我已看明白了我们之间的缘分真的是已经穷途末路了,尽我万分不舍,更万分不明白这究竟是为什么?只能理解为他心太狭隘了,始终放不开那件事。也许缘分尽了,本就没有原因,也找不到原因。
但我却在他背上了一路的泪,无声的哭泣。
我不知他知不知我在哭泣,也不知他此刻的心是否和我一样,总之他没有说一个字,又如之前在托车上那死寂一样的沉默。
甚至上楼梯都没有把我放来过一次,而是背着我艰难的一步步的往上爬,好像也想把时间拉,把距离拉,这样他就能多背我一会儿了,最好永远到不了目的地,那他就能永远背着我了。
这次他住的是四楼,不知是不是因为夜里光线的关系,总之我发现这里比在荔城的李小区那儿还要破旧,仅次于烂尾楼。
他就这样将我背上了四楼,累得气吁吁,大冬天里的额全是汗珠,但他似乎愿意这样,直到他房门了,也没有放我来,而是把我扛在背上,一只手去腰间拿钥匙,然后打开房门,再打开灯。直径把我像卸货一样放在床上,才去关门。
我习惯望望这里,房间似乎比在荔城时那间略大一些,空间宽敞一些,不过好像也没那么多东西。这边依旧放着床和衣柜,衣柜新的,应该是新买的。那边是跟以前一样的沙发,只是比之前的那个更显得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