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也不知这句话哪里没说到狗男人心坎上,戳了他的痛恼羞成怒,发病犯起神经来,打断秋娘的话,冷声:“与你有什么相?”
“妾听街坊说先生是河东人士?晋地风俗人,与我们平山县可有不同?”
......秋娘似遭雷击,表凝固在脸上,一瞬羞愤加,气得掩面奔逃,连自家的竹篮都落未取。
平复良久才忍住泪意,“妾母女两个都不饮酒,带回家也是闲置,不如留给先生个餐前饭后的添,实在喝不惯......倒门前的沟随河淌走也成。”
柳寂不是怜香惜玉的人,为人也没有多温和,就陪秋娘坐着,客人盏中空了,只添茶倒。
这一副要吃人的凶戾模样在雪宝中不算什么,没有被吓得退步,反而小步上前,轻轻抱上他的腰,“我听爹爹的。”
外面两个人不说话,偷听的雪宝等得焦躁、站得脚疼,抱膝坐于地上,也要听,生怕错过什么。
狗男人年纪一把,边经历过许多莺燕裙钗,似生了副铁石心,从未有过一字动心。
偏生对亲手养大的小养女一往,天生无耻的贱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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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帮了什么忙?他和刘家嬢嬢私的往来很多吗?雪宝张起来。
可惜落有意,无。
如此冷不留面,秋娘一愣,泪险些夺眶而。
柳寂脸冷走上台阶,俯视雪宝,“爹爹今晚帮你退婚,好么?”
“这个是......”秋娘从碗柜取只大瓷碗,把酒酿圆倒在里面,才略带羞继续说:“酒酿时顺便了些米酒给先生喝,自酿的酒味淡薄,也不知先生是否喝得惯。”
茶喝到第五盏,秋娘坐够了,寻到话,“前日多亏先生相帮,妾才不致受辱。我那儿有块好的布,正好衣裳给先生,作为答谢。”
两人就这般有一搭没一搭尴尬聊着,柳寂言简意赅,大多只淡淡回复一两个字。
秋娘年纪不过叁十,比柳寂还要小个叁四岁,细腰削肩,容貌妍秀,便是荆钗布裙、素妆淡抹也别有一番动人之。
柳寂沉默不语。
他对秋娘的心意一清二楚,可这臭石实在不解风,冷漠回应:“淡酒无味,喝不惯。”
不到一刻钟的功夫,秋娘喝去四五盏茶汤,腹中全是茶,也没有要告辞离去的意思。
雪宝一时也没反应过来,等她急忙起门劝说,刘家嬢嬢已经被她的好爹爹气跑了。
......
“是不大相同。”他抛这样一句,却也不说何不同。
直到秋娘问他:“妾听鸢儿说,林家那小有意和雪宝提前完婚?孩们都大了,到了男婚女嫁的年纪,雪宝嫁人后,你什么打算?依旧单过活吗?不找......”
“想是南北差异?”
一扎背德苦海,无法回,不愿回。
“你别总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我们母女没少受你帮衬,一件衣裳而已,不算什么。”
“举手之劳,不必挂怀。”
柳寂没再说什么,稍微抬手,请她去喝茶。
狗男人像被捋顺了的大狼狗,气势全无,双臂环住雪宝,放到她发蹭来蹭去,声音也温柔起来,“乖宝宝。”
两人从厨房来,坐到院中树,雪宝心里才好受一,又竖起耳朵仔细听人家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