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细微的动作没有逃过小五的睛,直觉告诉她,尽此时玉山的前只有她,他的中所见却没有她。
玉山摇,表微微复杂:“不,你没说错,是我想错了。你平日话少用功,我便以为你是笨鸟先飞,却忘了懂得先飞的鸟一定不笨这个理,其实你很聪明,说话少是因为想得多,事勤勉是因为考虑得远。你这样的人,我想不论何,都能活得很好。”
清凉的觉在指腹蔓延,凑到鼻前轻嗅,还有一阵淡淡的芳香,不仅伤缓和了,心仿佛也被抚平了。
小五默然望向窗外。
她包扎的动作令玉山回神,他从怀中取一个白的小罐,放到琴案上。
的痛楚。
“不小心?你这不小心的次数也太多了。”玉山的目光从小五的手转到她的脸上,“你每天弹古琴多久?”
玉山温言开:“这里面治伤祛疤的药膏,今后手再划破了,或者了茧,就涂这个,睡一觉起来就能好。”
浮上心的失落压弯了小五的脖颈,她低,看见手指上仍在渗血的裂,才后知后觉到痛。
待小五回过神,突然发现玉山正看着她,目光一动不动,好像凝在她脸上,又好像透过她在找寻谁的影。
云彩绚烂,但颜渐褪,纵然还留有几分余光,但已经可以窥见因此在其中的黑暗。
小五安静地拿手帕裹在伤上。
玉山语气带着责备,小五听了却很受用,因为她心里清楚,玉山是不希望再看到她受伤,才会这般说话。
从阁来,傍晚已过,小五同往常一样,放好琴后到乌柳房中等人齐开饭。
小五垂,脸在影中半隐半现:“觉心静不的时候就坐弹会儿,弹到心静为止。”
原来好好的一双手,如今看起来目惊心。
玉山表凝重:“伸手来让我瞧瞧。”
顿了顿,换上一副截然不同的面孔:“免得别人看到,再往我上扣一待学生的帽。”
小五十指蜷起,遥望向远方的瞳孔中燃起两束幽光,不太明亮,但莫名灼人球。
“我们这样的人哪有玩的资格?她们贪玩好动,是因为她们愿意为了享受前的时光欺骗自己;我想要心静,是因为我无法像她们一样抱着侥幸去赌不幸有朝一日不会降临在自己上,所以现在才会尽力而为。”
“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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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右边指上有一抹鲜艳的红,显然就是刚才被琴弦划破的地方,不过旁边其他几手指也没好到哪里去,靠近指尖的都刻着的红痕。
发轻快笑声的少女们早已远去,如今能听取唯有一片寂静,能欣赏也只有天空中载着霞光的云彩。
药罐握在手里,小五两弯弯:“先生放心,学生是不会将您置于那个地步的。”
小五的嘴角微微上扬。
一个人孤零零等着,小五从怀中拿玉山赠给她的那罐药膏,打开抹了。
小梅在厨房忙活,乌柳也不见人影,她倒没有跑,之所以没在房间里待着,是因为被陈老爷叫去作陪,稍晚些时候才会到。
小五迟疑了一,但还是拗不过玉山,老老实实地伸手摊开。
这话听上去是对小五说的,但玉山却没有看向小五,远方的天空引了他的视线,同时他一手大拇指指抵住玉箫,无意识地在上面挲。
走在底的人,想到更多的是即将消失的白日,还是将要降临的黑夜?
玉山不禁皱起眉:“都是一样的年纪,我看这里其他女孩都贪玩好动得很,偏只有你想要心静。”
小五奇:“这是?”
小五迟疑了会儿,问:“先生为什么这样看着我,是我说错什么了吗?”
“我刚才没留神控制好力,弹得太用力,一不小心就把手给划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