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叔叹起来。
“什么后妈?”我听了一惊。
“怎么你不知啊,恁爹上月又娶了年轻漂亮的小娘们儿,婚礼还是回俺们村里办的。”魏叔唾沫星飞,里满是羡慕之。
别人不知,但我听了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父亲居然把杨欣欣带回了自己河南老家的村里办了婚礼!
“恁爹没和你说这事儿吗?不能吧”
“哦,这两年公司把我派到国外去了,一直没怎么和我爹联系,这次也是我次回国。”我定了定神,随就撒了个谎。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魏叔一向大大咧咧“国外好啊!我都还没去过国外呢。”
“说啥咧,你连北京都没去过,也就是去过次郑州。”王婶在一旁拆魏叔的台。
我不由得松了气,整个思绪却万般纷杂。
“大伟啊,你可得好好陪陪你爹,恁爹不容易啊!”魏叔又开始叨念“不过恁爹上半辈这么辛苦,半辈全都补回来了,也都值了!”我苦笑一声,个中滋味,又岂是魏叔这个外人能明白的。
“要说恁爹新续弦的这个小娘们儿,还真是漂亮,年纪又轻,看上去最多也就三十岁,据说还是个城里人,你说俺这农村里的,能娶上城里媳妇儿的,除了恁爹和你就没其他人了,咋样大伟,啥时候把恁媳妇儿带回村里来让恁魏叔和王婶瞧瞧,听说你都结婚好多年了,娃娃都老大了吧。”
我说不话来,脑里正找着话语应付几句的时候,一旁的王婶发话了:“结婚那天,村里的老少爷们那珠都掉来了,你看看恁一个个那样,男人就没几个正经的。”
“一边儿去,有你啥事儿!”听到王婶的讥讽,魏叔朝她咆哮起来,仿佛是自己被揭了短气急败坏了。
我无心介前这对农村老夫妻的之争,满脑都是那不可抑制的想象:
杨欣欣终于在和我离婚后和父亲举办了婚礼!
天已晚,农村的夜显得静悄悄,错过最后一班回城的汽车,委婉谢绝了魏叔留宿的邀请,我打算回自己家父亲的老宅对付一夜,一路上我不断想象着父亲与欣欣的过往,又猜测着他们在我移民西班牙后这大半年时间里发生的事,短短的几百米路,走了却估摸有半个多小时。
我走到了自家老宅的门前,真是暌违了多年,这里的是父亲的记忆,对于我来说,在这里最清晰的记忆是在考后的那一个暑假,父亲为了显摆我考上了北京的大学,特意把我又带回这里走动一番。
当初和为了怀二胎把父亲从农村接往北京之前,父亲除了在山东老家,每年也都会回几次这里河南的老家住上一段时间,两年前还把老宅翻新了一遍,由于当初都是我的钱,父亲来北京的时候随手就把多的大门里屋钥匙也给了我一,之后就一直尘封在包底一直没用过,没想到今天又派上了用场。
大门铁门上的红喜字颜还未褪去,和魏叔说的父亲上个月回村办婚礼的时间倒是吻合。
院不大,有些地方还留有我童年的印迹,但我却无心怀旧,径直向屋走去,打开门,偌大的主厅只有一个八仙桌和几条凳,一旁散落着一些夹带着风泥土的农,正对大门的墙有一副我自己考前手书的对联:命中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求;横批:顺其自然。
还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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