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虽然一直以来说一不二,但这次多少有过分了。
“对不起啊大伟,这事是我的不是。”
“爸,我这次回来就是给我妈扫墓的,你就告诉我现在给移哪儿了吧。”没想到父亲很快就承认错误了,让我也不好究。
“就咱河南老家,小时候我一直带你去的。”
“位置呢?”
“村后不是有座小山坡儿,绕过去你就能看到了,我给你妈买了好大一块地。”父亲大致指了位置方向,但还没多说几句,就隐约听到电话里老王的声音。
“行了大伟,我还有事儿不和你多聊了,代我向你妈问个好。”还没等我回答,父亲就把电话给挂了,估计又是老王着父亲打牌去了。
我也无可奈何,只能先合计在济南住一晚,明天一早先坐铁到鹤,再转车到父亲老家的村。
第二天先坐铁,又连转了两途汽车,绕了半天的山路,坐了好久才车到达了目的地,已经是过了晌午,看着周围的环境,不禁让我有些疼。
低矮的平房,黝黑的门,时不时还从门里传来的狗叫声,脚底旁还堆放着一小堆的垃圾,腐烂的西瓜上飞着成群的苍蝇。
父亲真正的老家就在这儿了,实打实的全国贫困县里也算不上号的小村,打开手机,4g信号居然降格到了2g,同样是农村,和山东老家那里差远了。
尘土飞扬,灰蒙蒙的天,一辆拖拉机慢悠悠地开了过去。
我也是好久没来过这儿了,估计能有快二十年了,虽然这里不像经济条件较好的地方那样飞速发展,日新月异,但毕竟多年不曾踏足,一切还是到陌生。
依照父亲昨天电话里说的大致地理位置一路寻去,外加我多年前的模糊记忆,居然没有迷路。
走过曲折的山路,估计又是有一个多小时,我终于来到母亲的坟前。
相较于从前相对简陋的坟堆,如今新的墓地显得气派多了,占地面积比从前扩大了十倍都不止,正中心的位置,崭新的墓碑上新刻着母亲的名讳,甚至还有母亲生前的黑白照,仿佛她老人家音容犹在,看着静静的坟墓,一时间我泪盈眶。
“妈!”我稍微有些哽咽声“儿来看你了。儿不孝,自己在国外过着逍遥的生活,却孤零零的让你一个人在这里,不知来看看你。”父亲和杨欣欣的事,我很早之前就“汇报”给母亲的在天之灵过了“现在我过的好的,爸也好的,我们都组建了新的家。”我把带着的果等贡品一一摆在母亲的墓前,又上了三支香。
“爸和欣欣过的好的,虽然我不在国了,但是爸的晚年有人照顾了,您放心吧。”我不停地和母亲对话着,或许她在天有灵能够听见“这几年我事业也特别顺利,对了,这次欣欣又给爸生了个孩,是个大胖小,您终于可以宽心了,咱们陈家有后了,您在天有灵,还要继续保佑我们,日过的顺顺利利,太太平平。”
“今后,虽然我现在人在国外,回来不方便,但是我有空就来看你,陪你说话,给你解闷。”
把自己的心里话全说了来,不知说了多久,时间到这次从西班牙回来终究不虚此行。今天,我终于明白了“树静而风不止,孝而亲不待”是什么涵义了。
我泪,整理了一衣服,向村走回去。
我本意是坐六的最后一班汽车回鹤岗,再在鹤岗留宿一晚,明天再回北京,刚到村,却不想正好遇到了正在旱烟的村支书魏叔。
魏叔六十,在村里已经当了快二十年的村支书了,和父亲关系一直还不错,打小便很照顾我,是我在河南父亲老家的而这个黑寨村里为数不多还算熟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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