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小人太多,哪里非要有原因呢,不过这次他还算了件好事,以后黎族人会更加团结,轻易不会被挑唆了。”百里息牵起殷芜的手,拉着她往家里走。
立刻有人端着一叠账册之类的东西,郁宵拿过,一一展示在厅众人面前,肃然:“这些都是冯鼎冯峤父私贪银钱,克扣绣娘的账目和供,之前谢晖和我商量,说冯鼎毕竟曾在冠州营救过族人,若为贪银这事将他置了,实在是于心不忍,几次劝我放过,谁想到冯鼎却心怀不满,如今反而陷害谢晖。”
这宅里的浴桶比京城的小,殷芜去之后,便没有地方容纳百里息。
两人踩在鹅卵石上,明月皎皎,殷芜问:“你知海外什么样吗?”
自从百里息再次开了荤,比之前还要吓人,几乎日日都要,每次还没有节制,似乎要将之前那一年多没
小心思被戳破,殷芜微微窘迫,却很快调整好心态,为自己辩解:“也不是我不信你,只是万一,我是说万一那里的人都是手,那岂不危险?”
殷芜和百里息从议事厅来时,已是夜,郁宵和谢晖尚在厅。
谢晖走到郁宵旁,两个青年并肩而立,亲如兄弟。
“不知,但阿蝉放心,夫君不会让你和岁岁有危险的。”百里息瞅她一,伸手揽上她的腰肢。
冯鼎这才察觉不对劲来,张便大喝一声,想唬住那少年,谁知少年本就不理他,径自开:“族本说让谢晖同我们一起回芮城,族中有大事要商议,但冯鼎让我隐瞒了原话,只说有空闲时再回来。”
“他骗人!他污蔑我!定是谢晖收买了他,让他这样说的!”冯鼎大喊。
个不是谢晖带来的?只怕将来是要另起炉灶,要翻天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郁宵终于开,“来吧。”
“浴桶太小了,你……装不你!”殷芜别过脸,不看他那双染了|的眸,心却颤颤害怕。
“黎族好不容易才获得自由,如今族人过得安稳,冯鼎这坏怎么非要闹事,若不是郁宵和谢大哥他们信对方,恐怕还真要被他钻了空!”即便冯鼎最后被当众揭破赶了去,殷芜依旧觉得生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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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宵一拍桌,扬声:“把证据拿来。”
郁宵亦是面对众人,郑重:“黎族为百年,几代人舍命相搏,叔父更是一生殚竭虑,才有如今的形势,族人更应团结一心,才不算辜负黎族先祖。”
“你先等一会儿,等我洗完去了,你再来。”殷芜声商量。
两人到家时,岁岁早已睡熟,殷芜亲亲岁岁的额,才同百里息回房。
议事厅“哗”地一声炸开了,所有人都看向先前得意的冯鼎。
殷芜相信他们两个可以到,只是她和百里息已不便留,于是拉着他来。
“义父临终之前,叮嘱我们二人要保护好族人,让族人过上温饱安稳的日,我们二人铭记于心,可若纵容蠹虫作恶为祸,便是我们愧对义父之托。”谢晖朝议事厅的诸人一揖,神庄重,“我谢晖今日在此盟誓,此生忠于黎族,绝不会损害黎族之事,若违誓言,天地共诛,还请诸位,个见证。”
百里息已褪了中衣,听了这话,倾靠近殷芜,哑声问:“和阿蝉一起洗不行吗?”
“不是哪里的人,只要是人,阿蝉就不用怕。”百里息嫌殷芜走得慢,忽弯腰将人抱起来往浴房走。
“是我。”少年答。
这宅不算大,可郁岼买之后仔细修葺了一番,院重铺了鹅卵石,新了十多棵树,墙边又了一丛丛的忍冬,既清雅又有生气。
他话音一落,门便走来一个少年,冯鼎一愣,正要开,郁宵却先一步问:“昨日是你给谢晖传话?”
冯鼎一家被驱逐冠州,那些想趁滋事的人也被惩治了,郁宵和谢晖想趁这个契机,将族中的几势力拧在一起,所以将那些人都留在厅,开诚布公谈一谈。
议事厅,指责怒骂之声如山如海,冯鼎一傻了。
他握住谢晖的手腕,将两人的双臂举起,朗声:“我们二人虽非血缘兄弟,却志一同,天地为证,此生绝不背弃!”
“冯鼎让你怎么说?”郁宵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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