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都吃回来,殷芜实在是吃不消,又是骗又是哄,才能偶尔将他劝住。
今日若是让百里息了这浴桶,只怕又要有的折腾。
她尚在想该如何糊过去,百里息已穿着寝衣挤浴桶,殷芜意识就想去,腰肢却被牢牢禁锢。
他稍稍用力,殷芜便被拉着坐到了他的上,她吓得立刻不敢动了,只声商量:“夫君今日饶了阿蝉吧?”
百里息垂嗅了嗅她的后颈,鼻音微重:“不饶。”
殷芜有无数次的前车之鉴,如今也不心存妄想了,只得退而求其次,主动亲亲百里息的,哄:“那回房好不好,阿蝉不喜这里。”
百里息很喜在浴房,喜让殷芜躲无可躲,攀无可攀,于是只能颤颤可怜去搂他的颈,会浸她的发,发贴在她的上,丽妖娆,让人罢不能。
殷芜又使了些手段,才总算让百里息松了,沐浴之后,百里息抱着殷芜回房,将人放在锦褥之上。
才沐浴过的肌肤泛着一层粉腻柔光,人也漉漉的,看起来像是一颗灵灵的鲜桃儿。
百里息捉住她的一只玉足,将人拉向自己。
“阿蝉今夜可不许说累。”
殷芜抿了抿,嗫嚅:“可我现在就累了啊……”
百里息一挥手,沉沉床帐落来,帐昏暗,愈发显得殷芜肌肤莹白,仿佛是个玉雕的人。
他欺上来,握了那细细的足腕,将人拽到前,声音缱绻温柔,却又透着一危险意味:
“阿蝉哪次不累?所以不能听阿蝉的。”
殷芜的呜咽声被他吞,帐的响动渐渐大了起来。
被翻红浪,鸳鸯颈,鱼游蛟戏……
殷芜被折腾来折腾去,一会儿看着床,一会儿看着锦褥,一会儿伏在枕上,最后又困又气,竟呜呜哭了起来。
“你欺负我!你天天欺负我!”
百里息将人翻过来,见那张妩的玉面上都是泪,蝉秋枝,更添几分羸弱可怜之态。
简直……让人发疯。
百里息的指腹轻轻揩掉殷芜脸上的泪,眸暗了暗,见殷芜渐渐停住哭声,竟再次将她在了枕之上。
床上铜铃铛一声声响,殷芜话也说不,如同浮萍迎风浪,前模糊一片。
事罢,百里息将她抱起来,见人已得不成样,便又忍不住心疼得去亲她的。
殷芜艰难睁,便看见一双微红的凤目,那眸里是满满的贪婪、|望,非但不混沌,反而清明一片,是无比清醒的堕落,是焚烧一切的灼。
她不敢看了,想别过,后颈却被他抓住,都被他侵占,他要她的,更要她的心。
许久,帐终于恢复平静,百里息给殷芜穿上寝衣,将人抱在怀中。
殷芜终于缓过一气,咬着牙:“百里息,你是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