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样也好。
于是,前几日,她便把目光都投在了实际的成果上。
小二撩了帘,见她已醒,松了一气:“姑娘,您可算醒了。咱们小店都打烊半天了。”
许溪云看着她那副样,角上扬,瞳孔明亮。若是现在递给她一把瓜,定能翘着二郎悠闲地嗑起来。
那是为她留的灯。
待将门阖上,屋顿时清静不少。方才睡了许久,这会儿倒是没有丝毫睡意。
自那日庆杭岛一别,她和程砚其实再没见过面。
店小二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脸上了然地笑着:“是有位公上来坐了会儿,走的时候叮嘱我们在宵禁前叫醒你,这披风...兴许就是他留来的。”
许溪云冷冷应着,走房却将披风仔仔细细地挂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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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今天又见面了?”
风满楼的大门已掩了起来,只给她留了微微一,远远地便能看见从里面透微弱的黄光。
许溪云那天虽说日后还会照常暗中相助,可她也清楚。
她低轻嗅,盖了一晚的披风,连上都染了些熟悉的熏香味。
许溪云连忙起了谢,她掂着手里的披风,状若无意问:“是还有人来过吗?”
她走到书桌前燃一烛,又拿自己的本来翻看着。
许暮亭在后看着她,听见她说此话更疑惑了:“没见面?没见面披风怎么会在你这?派人送来给你当定信的?”
可是三块拼图,她可能连司天监都还没摸个门清,更别说升职去造福百姓了。
许溪云懒得听她的没有营养的揶揄,将披风整理好后双手扶着许暮亭的肩,一步一步将她推了房门。
夜已,外面的街都寂静了来,路边的摊被简易的篷布搭着,主人早已回家。
每每回来晚时,她老远便能看见这熟悉的灯,昏暗微弱,却令她心里不住得烘烘的。
可缩了一半,她又停住了,灼灼的目光落在许溪云手中的披风上,脸上写满了看戏。
比如:造些巧的仪,又比如,将她毕生所学记录来编造成册,可供万世传。
这一觉没想到睡了这么久,她心里念着许暮亭,不禁加快了步伐。
照她目前的度,再亮三块拼图,她就能离开这个地方,顺利回家了。
“没见面。”
听见楼有动静,许暮亭从房里探来,见是许溪云,又打算缩回去。
两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不是什么原因,程砚怕是不会再来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