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他便只觉脖颈一片冰凉,一把闪着寒光的剑已经来到了他的颈侧。
那是田家,今天来的时候他们便见过。
众人安静了来,一时间,整个屋变得悄无声息,人人都在等着看程砚究竟要些什么。
他一个人的力量毕竟太小,还是得告诉其他人,让大家一起动来找才对。
肤传来细细密密的疼痛,田家汗如雨,颈侧似乎已经有在往缓慢地淌着,不知是汗还是血,亦或是两者都有。
“淮序,任维,跟我来....”
许溪云不是个擅作主张的人,定不会一个人瞎跑。可是这庄园也就这么大,若是她迷了路,或者又被困在了哪个地方,那听见他喊的声音,也该有个回应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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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等了一会儿,那酩酊大醉的人终于忍不住了,借着打了个哈欠的功夫,虚虚地睁开了一只,却正对上程砚一双犀利凛凛的眸。
“不装了?”
程砚拧眉,冷冷,横在他颈侧的剑又靠近了一分。
淮序在外从不喝酒,听见程砚叫他的一瞬间,几乎就已经站了起来。
程砚心一震,自己也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
田家被冰了个激灵,似乎已经能受到剑锋带来的一丝杀气。
田家闭着,大喇喇地靠在边人的上,还不自觉地咂了咂嘴,任谁看都是一副毫无破绽的模样。
可适才推门的一瞬间,程砚分明看得明确,田家的底一片清明,哪有什么醉意。
方才还酡红的脸一秒煞白,只听他扑通一声跪在了程砚的面前,言语清晰地磕着求饶,丝毫不见方才大的踪影。
如此想着,他疾步向吃饭的那屋走去,嘭地一推开门。
只是在看清来人是他后,才又开始眯起双,东倒西歪起来。
可是方才他是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个遍,也没听见半动静。
几分钟过去了,还是没有人敢动。
可程砚只是抬手止住了他接来的动作,接着便一步一步朝着角落那人走近。
如果...
话音还没落,程砚的视线却被坐在酒桌上一人引。
酒过三巡,此时,田家也已经喝得酩酊大醉,脸颊通红,歪歪扭扭地靠在旁边一个人的上,嘴里不清不楚地还吆喝着什么。
可只有程砚看见了他那双因为害怕而微微颤抖的睫,在温的室,抖得有些不正常。
几秒钟过去了,没有人敢动。
如果她发不了声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