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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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眠樱低看着逐渐失去原形,化作浆的烈得近乎呛鼻,说:「应该是靳大人在背后动了手脚。」

「稟告两位小,靳大人指名两位小明天前往駙大人的飘香馆。」

大人坐来,他向眠樱和紫鳶招了招手,两位人莲步裊裊,一左一右地坐在他的边,駙大人左拥右抱,大笑:「当真是西眉南脸,名不虚传。别人说作为芳客,第一要段风,第二要少年都丽,第三要郭家的金,第四要嫪毐的大—青嵐大约也是齐全了吧,怪不得你们要为了青嵐而争风吃醋。」

家见过駙大人,駙大人万福。」

眠樱手执绿釉划波纹酒壶,为駙大人斟着酒,彩线轻缠红玉臂,小符斜挂绿云鬟,持壶玉笋纤纤,他柔声:「像靳大人这样的男,自是使人为之倾倒。」

本朝常常以茶叶跟周遭的蕞尔小国易,为国库带来大量黄金白银,所以当今圣上严格控制茶叶贸易,早已颁敕令,民间不许私自贩卖茶叶,还特地成立茶司以作监视。

眠樱回到观月楼后便卸了脂粉,却还是柳拂眉间黛,桃匀脸上胭脂,似乎是成竹在

眠樱红袖半遮妆脸,轻转石榴裙带,腻声:「家蒙受靳大人鄂君绣被之怜,心甚惶恐。」

据说这駙大人低微,原是里的车府令,不知怎地博得清平公主的心,最后鱼跃龙门,尚了清平公主,当上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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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当今駙大人的别馆,飘香馆里也是万条风柳间婆娑,微风皱池光青碧,陌上开蝴蝶飞,樱桃初,萱草自成窠。

紫鳶着桃红百蝠纹綾帕,黛双蛾敛,犹有馀悸地:「我当然听说了,幸好不知怎地最后他却没有派人来接你。」

大人背负双手,视线在眠樱和紫鳶之间逡巡,问:「哪位人是叫青嵐多年念念不忘的眠樱?」

眠樱和紫鳶被人领到偏厅里,只见罗屏绣幕围香风,烹龙炮凤玉脂泣,香瑞兽金三尺,一个华衣锦服的男人正在自斟自饮,黄梨雕玉堂富贵纹八仙上兰餚重错,椒醑飘散。

当然,如果他只是一个普通的駙,紫鳶远在望霞自是不会听说过他的名字。

「可是……」紫鳶正要再说,眠樱只浅浅一笑:「前天沉老爷本来是要指名我的,你听说了吗?」

帘,看着碧纱窗外挼蓝,波澜不动地:「量力而行之,相时而动,别对靳大人的事过于在意。」

眠樱穿孔雀羽织金妆四合如意云纹襦裙,明月宝鞲金络臂,画拂云眉,宝髻巧梳金翡翠,描桃妆,抹半边脂,紫鳶却是画檀妆,贴杏靨,梳百髻,篦,翠琼珥碧搔,簪金叶步摇釵,妖嬈六幅过腰裙,二人宛如一朵并随风摇曳。

「我来过望霞几次,却因为不好翰林风而一直没有去过海棠馆,但青嵐似乎颇为迷恋你们,我才特地叫青嵐召你们前来—今天青嵐不在这里,你们不会失望吗?」

紫鳶凤半弯藏琥珀,朱一颗樱桃,耳坠金鐶,笑靨粉沁,说:「能够侍候駙大人是家的荣幸。」

偏偏这駙大人看准时机,恃着是圣上的东床快婿,这里又是山皇帝远,常常大摇大摆地走私倒卖茶叶,有一次他的家带着十车茶叶经过望霞时,跟望霞的河桥司起了冲突,这无官无位的家甚至打了那个河桥司一顿,因此这里的百姓或多或少也有听说他的大名。

人把梳双手奉给眠樱后便退了,眠樱一边把玩着梳,一边微笑:「你这卜卦不是准确吗?」

敲门声惊动廊宿燕,人拿着一柄象牙荷卷草纹来,紫鳶记得之前眠樱吩咐他把梳拿给工匠染修补的。

紫鳶很快便会意,这是靳大人对眠樱冒认字跡的赏赐,哪怕沉老爷在望霞隻手遮天,使娼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在靳大人面前也不过是一隻螻蚁罢了。

大人站起来,骨地打量着眠樱和紫鳶,神是藏不住的曖昧轻蔑,彷彿他们早已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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