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随珠照夜(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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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你父亲，还请少主注意措辞。”夜蔺难得面不悦，寒声：“我来自然是有要事。”说着将手中信筒抛过屏风，“少主自己看吧。”

“我知少主执念已久……”

“那澹镜八堂呢？”律照玄悠然坐起，肆意：“即使我难见到那老不死……不，律风，也知他无心理会教中事务，八堂堂主唯你首是瞻，甚至连另外叁位老也全仰仗于你。可以说，我们的夜大老才是雪饮教真正的主人。”

“是啊，一个人生便没有母亲，他的父亲也从未正看过他，就因为他的存在玷污了他纯洁的。”律照玄自嘲：“你知吗？每次见他，我甚至能受到他底彻骨的恨意，以及……杀意。你说，我该不该也心怀憎恨？”积年怨尤将得宣，他到心兴奋，对夜蔺：“你惯会算计人心，这次诚如你所愿。”

女儿啊，挡在你前面的人太多了，统统掉！

“少主岂不知这正是盛宓明之，以她的格，藏于秦楼楚馆，确实匪夷所思。”

“……你们巽风堂终日逐雁，却被雁啄了睛。”律照玄忍笑意，“律风命令你们追查多年，都未寻到丝毫踪迹，没想到，人竟在你们底，这算不算是灯黑？”

“你对律风敬若神明，何时在意过我？”律照玄懒懒打了个哈欠，玩笑：“莫非是他快不行了，所以急得你亲自跑来提我？”

律照玄表面捧，实则奚落。

大家猜猜阿九幸哪个男的最让她有成就……

“不知少主准备如何行事？”

雪饮教始终姓律，镜明十六也只忠于律氏血脉。”

信笺打开后，满室寂静，针落可闻。然而没有持续多久，就被一阵颤笑声占据，恻恻的，却惑人心魄。

律照玄打断他，“夜蔺啊夜蔺，别讲得那么好听。说实话，你也怕了，是吗？”

律照玄诡笑，“你说呢？”

夜蔺坦诚：“昔年，教主为她疯，改立雪饮教，为正声伐。如今也因惦念她，时常癫狂，不理诸事。若是真的再与她牵扯，不仅教主会沦为众矢之的，整个雪饮教也难逃浩劫。”他话锋一转，料定：“况且，这件事也是少主经年心结，肯定想亲自了断。”

夜蔺依旧从容，低观赏起夜明珠，月白光芒漏指，将他的脸镀上一层冷辉。沉默半晌后，他恳切：“少主何必取笑我，我的所作所为，只是不想让雪饮教多年基业毁于一旦。”锐利的目光似能穿透屏风，与律照玄对视，“教主半生心血，我希望能将它完好的到少主手中，只期盼少主能担起这份职责。”

律照玄反而：“如此重要的报，不禀报律风却先来告知我，你也让我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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