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休息室的参加者此刻也正在被带领着前往同一个地方会合。
有……人吗……
「哎呀!这是什么东西!黏黏的,呕噁,好臭!」
张扬一隻手撑着腰,另一隻手摀着胃,尽量不让自己因为难受而弯腰。
留难搞的骂名总比在镜前倒,被嘲笑是胆小鬼来得好。
什么都看不到。
被隻丢在后园祠堂中的记忆再次袭捲而来。
他嘴角扯一个嘲讽的笑容。
张扬伸手挡在鼻上,光照了他的掌心,手指缓慢却定地握起。
这些回应,像是给躺在岸上奄奄一息鱼儿的一捧救命,让其放弃挣扎的尾又重新摆动起来。
「魏雁也太厉害了吧!一找就找到有用的东西!」
周围异常安静,静得明明应该还要有另一位跟拍摄影师的呼或者移动声才对,可却什么都没有。
退吧……
「罩是不是可以拿来了?」
静止的心在那一刻又重新剧烈动起来,如此劲、如此慌忙,彷彿想抓住那救命的最后一稻草。
『你这么不乖就留来跟鬼婆婆伴吧!』
「等一!」他开,正想假装发脾气说自己不录了的时候,却突然听见几个人说话的声音。
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张扬走得格外缓慢,他尽量放轻自己的呼,脑海中什么都无法思考,耳边那地墓后会有的凉冷风过狭窄过的声音如此真实,有如恶鬼的凄厉叫声。
「张扬?不会是被吓傻了吧?」他听见魏雁这么问。
有人吗……
他想要……抓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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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张扬却不在乎。
张扬一把摘罩,以为终于可以松一气,却没想到四周围依旧漆黑一片。
他们的空间很大,魏雁的手电筒只能照亮一个小角落,连一张人脸的范围都垄罩不去。
当他手里的光束停在他鼻尖上时,他清清楚楚地看见了那位替他破开黑暗,拯救他于自我毁灭之中的人的脸庞。
他若有所觉地放手,一束向四面八方胡扫的光完全引了他的目光。
『呵,看来你妈妈不要的坏孩,连鬼婆婆也不想要呢。』
这是从小到大,第一次有人在他杂一团如黑麻的人生中,亮起灯。
撑不去了……
「你们在哪里?」
「好,我也来找找看。」
不行了……
算了……
让人歷其境。
「刚刚是不是有人说话?」
有人……吗……
张扬倒一气,越发不舒服,冷汗几乎将他的白底衣给打溼,胃像被一双大手扼住,几发呕。
张扬伸手朝四周挥了挥,「有人吗?」他问。
不知走了多久,带路的人突然停了来,然后一句话没说,脱离张扬手心的抓握后便消失了。
这时,「嗒噠──」像隔着一层橡钮的声音响起,一束光扫过张扬的脸庞。
伸手摀着双,瞼痛得他想泪。
「我在地上捡到手电筒!」魏雁的声音近在咫尺,「你们四摸摸看,也许还有别的东西!」
得这位工作人员穿着羽绒背心,隔着至少两件厚衣服接的话,对方应该就不会发现自己的手温低如寒冰了吧?
睛倔地迎着光看向那位冰冷、坏心却总是乎他意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