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轻手轻脚地去,不吵醒他,就要让他约,等他以后再说有的没的,可以用这件事堵他的嘴。
天虽没亮,夜却不重,像一尾大的忧虑的鲸,鲸蓝横亘天穹,大地弥漫蓝的风,等待一跃而起的初朝。
席烟跟着地图走,脚这条路因为常有香客来往,因此叫香云路,她在网上看到过照片,到了七八,商铺开了门,一溜的香、灯、还有佛教经典等等。
现在人还少,有几对结伴搭伙的游客和她一样大概是追日的,睡惺忪,连发都没好好梳就来了。
走了五六分钟,席烟看见绿化尽的庙宇,黄琉璃金,墙漆了琥珀一样的颜,样式据说叫重檐歇山式建筑,旁边有株罗汉松,静谧的蓝裹着佛,滋味很不同。
时间还早,席烟果断站到对面的台阶上拍照。
手机画幅不够,照建筑不大好照,席烟找了几个角度都不满意。
她一心盯着手机,往前挪了挪,结果脚步一空,没想起来自己就站在台阶边缘,直接双膝跪了去。
这酸。
席烟龇牙咧嘴地坐在地上,疼得起不来捡手机,两只手着膝盖,想等那阵痛劲儿过去。
不到一分钟,她底现一双,人什么时候过来的她都没听到。
说话的人嗓音寡淡带着一丝嘶哑,“刚才就见你要摔,还真没什么惊喜。”
“起得来么?”
薄望京把她手机捡起来,递过去,见她不接,就放自己袋里。
他把人扶起来,席烟站不稳,整个人挂在他脖上,哭不来却撅着嘴,都能挂油瓶了,模样看起来惨兮兮的。
薄望京瞥了一,嘲笑了句:“虔诚,还没见到菩萨就磕了一个。”
席烟立松开手,呛:“用不着你扶。”
薄望京见她不好走,看着她膝盖说:“去拍个片。”
席烟急了,她起这么早也不容易,立时忍着疼蹦跶两,跟兔似的,有些踉跄,但没什么大碍。
薄望京垂视她半分钟,曲起蹲在她旁边,将背给她,淡:“上来”
席烟不肯承他的好,瘸着想走。
薄望京拉住她的手腕,神清清冷冷,“要么上来,要么我抱着你回去休息,你选一个。”
第40章 大士革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