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
市医院外科主任室里的灯还如同白昼般的亮着。
方逮下了刀台又忙完一整天的医院事务后,直到临近天亮才拿出正式的信纸跟钢笔,一个字一个字的亲笔书写书信。
他清楚商容的工作问题是牵扯到一些高层的敏感神经。他更是清楚,这件事是鉴识科更高层的人所下的软性指令,要杀鸡儆猴用的。所以就算他想替商容申诉,也不能把错误越过鉴识科,否则事情就会越搞越糟。
写完申诉信后,他揉揉眉间的叹了口气。他前两天去见了萧市长的父亲,萧老先生许诺会让人给商容安排新的工作,可这种替代的做法,不仅商容不会服气,他也难以接受,他们要的不是要一个可有可无的补偿,只是要讨个该得到的公道。但他并没有代替商容婉拒,只是说他需要回去跟他的妻子商量。
萧老先生还劝方逮要有男子气概一点,不要什么事都听老婆的,或是全都得跟老婆商量,该硬气时就得硬气。
方逮也很清楚在多数成功男性的眼里,他这种事事都要跟妻子商量的男性是会被视为软弱,或是被视为吃软饭的男人。
可是方逮根本就不在意这些是似而非的异样眼光,被别人瞧不起对他来说早就是家常便饭的事,多一个人觉得他是吃软饭的,少一个人觉得他是凤凰男又如何?
他自有本事,让别人瞧得起他。不用只能依靠在他妻子面前建立威信,或是在别人面前贬低他的妻子来获得成就感跟男性尊严。
方逮也不想参予市里的高层斗争,可是事关商容的正当工作权,更别说他接受不了,他的家人被人随随便便给欺负了。
再者他也不是在市里全然毫无影响力的人,萧市长的任期是有限度的,可他在外科的职位跟能力却还不到是尽头的时候。有人会看他不顺眼,那肯定有更多的人看姓萧的不顺眼。
他把信放进兜里,就驱车把信给寄出去了。
寄给谁,只有他自己知道。
-
他清晨六点半准时回到医院开会,才开完会就收到商容给他发的短信。
方逮,我现在在急诊室。你还在忙吗?
他看着短信紧了下眉头,旁边有师弟拿着病历找他讨论,他以手掌挡了下,对着旁边师弟小声说着,"你先到我办公室等我,我先到急诊一趟。"
他越过人山人海的病患跟医务人员,一进到急诊处,面对医务人员的打招呼,他只抿嘴假装有在微笑,就恨自己没有多长一双眼睛来找商容在哪,他着急商容是不是受伤了,不然怎么突然来急诊室了。
一着急之下,他直接拿起手机给商容打电话。
人潮徘徊的空隙中,他就见到一熟悉的人影就坐在角落,商容旁边有个长的很白净的年轻男人,看起来约估二十岁左右,看起来还挺有少年样,像是头部受伤了。
看到商容他是很开心的,唯一让方逮不高兴的是,这年轻男子就大大方方的闭眼倚靠在他妻子肩上。
他有些不开心的咬牙切齿,这才大步的直走过去,他拍拍这男人的肩膀,见男子像是故意装昏,他才一边拿出细电筒想检查这这男子的瞳孔,谁知道这男子一睁眼发现方逮在他面前时,这男子吓的往后一退。
方逮这才确认这男子只是想占商容的便宜,他直接严肃的问,"先生,你有哪里不舒坦吗?"
商容顿
本章尚未读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