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的指尖在自己睫末梢轻轻一拂,随即困意席卷而上,卧在徐霜策臂弯中不甘心地沉沉睡去。
他那么轻巧,像一件经年失而复得的珍宝。
灵力断断续续,金丹却仍在运转,焦渴和空虚与日俱增。
每一次醒来惟都缠得更加厉害,每一次被输少量灵力后换来的都是更大的渴求和不满足。他整天整天腻歪在徐霜策怀里,右侧锁骨的笔划已经渐渐连成了一个字,随着时间越发清晰地牵动他的元神,像火苗发更大的念。
他终于隐隐觉到,那是徐霜策在自己上打的某记号。
但为什么要这样呢?惟迷迷糊糊地想。
我不是都已经愿意找他双修了吗?
终于某个夜惟从混的梦境中惊醒时,他看见徐霜策睡在自己侧,凌厉的凤闭着,呼平稳。
惟藏在暄的被褥间偷觑他,月光勾勒徐霜策寒剑一般的眉角,锋利的梢,的鼻梁和薄。他面相看起来年纪还很轻,但眉宇间有冷肃、禁、不动声的气质,让人望而生惧。
惟歪着想了一会儿,嘴,钻被里悉悉索索,在黑暗、温而私密的空间里不知了什么,徐霜策突然睁开睛伸手,把他整个人从被窝里生生提了来。
“什么?”他沙哑地问。
惟趴伏在徐霜策,嘴微红,神无知而又无辜。
寝殿大华,床榻却被层层帷幔围成了方寸之地,连彼此的呼都清晰可闻。惟白缎寝衣已经从肩侧落一小半,的肩好似半泓剔透月光,随即那月光随着他的动作,一贴俯在了徐霜策前:
“徐白,”他声音轻得如同耳语,好像在透一个秘密:“你……了。”
一刻,徐霜策拉着他的发迫他仰起,惟还没来得及挣扎便天旋地转,咽被一掌摁在了枕间。
“知么,”徐霜策在他耳边,“这是最后一笔了。”
话刚时,惟只觉右侧锁骨蓦然一刺,绯红笔迹如钢针般狠狠扎血、直贯元神,让他失声“啊”地一声喊。
——疼痛尚未完全消散,从未有过的迫切渴求便轰地烧了上来。
那应该是灵脉空虚时本能中对灵力的需求,但又隐约掺杂了些其他说不清不明的东西。惟觉自己连魂魄都被某未知的焦灼着了,努力聚焦视线却什么都看不清,只能颤声哀求:“徐……徐白……”
但徐霜策居临地看着他,突然问:“什么样的人可以结为侣?”
结为侣?
惟迷惑了,隐约觉得这个问题徐白曾经问过,好像是自己被罚打扫璇玑殿白玉台阶的时候。
他努力回忆自己当时的答案,思维却变得又又粘稠:“四八字……相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