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遐迩闻风,革心洗面,豫王阿纳忒剌失里,及诸王云都思帖木儿,分督各军,同时并集。还有镇西武靖王搠思班,系世祖第六,亦领兵来会,差不多有十余万人,四面攻。
当与豫王等相会,彼此呼,合军再,直滇中。秃走死,禄余远遁。云南战事,无甚关系,所以随笔叙过。乃遣使奏捷,回应上文。且请留荆王镇守,撤还余军。
先夺了金沙江,而渡,既达彼岸,遇着云南阿禾军,并力冲杀,阿禾抵敌不住,夺路溃退,官军哪里肯舍,向前急追。得阿禾无路可逃,只好舍命来争,猛被官军倒,擒斩了事。
文宗以西南平靖,外患已纾,倒也可以放心。只太阿剌忒纳答剌疹疾未痊,反且日甚一日,有时得发昏,仍旧满谵语,不是明宗附,就是八不沙皇后缠。太医使朝夕,静诊脉象,亦云饶有鬼气,累得文宗后卜答失里祈神祷鬼,一些儿没有效验,她已智尽能索,只好求教帝师,浼她忏悔。帝师有何能力,但说虔修佛事,总可挽回,乃命禁外,筑坛八所,由帝师亲自登坛,召集西僧,极诚礼。今日拜忏,明日设醮,琅琅诵经,喃喃呪呪,阖男妇,没一个不斋戒,没一个不叩祷,吁求太生。连皇后卜答失里,时宣佛号,自昼至暮,把阿弥陀佛及救苦救难观世音等梵语,总要念到数万声。佛蛇心,徒增罪过。怎奈莲座无灵,杨枝乏力,任你每日祷禳,那西天相隔很远,何从见闻。
文宗视朝,与中书省臣等会议,佥云南征将士,未免疲乏,应从豫王等言。乃命豫王等班师还镇,留荆王屯驻要隘,另遣特默齐为云南行省平章,总制军事。
既而禄余又招余党,寇顺元等路。云南省臣,以禄余剽悍异常,诱以利禄,招他归降。乃遣都事诺海,至禄余砦中,授以参政制命。禄余不受,反将诺海杀死。都元帅怯烈,素有勇名,闻诺海遇害,投袂奋起,夤夜兵,击破贼砦,杀死蛮军五百余人。秃弟必剌都古彖失,举家赴死,还有幼弟二人,及三人,被怯烈擒住,就地正法。只禄余不知落,大约是远奔西裔了,余党悉平,云南大定。了结滇事。
特默齐抵任后,复遣兵搜剿余孽,适值罗罗思土官撤加伯,潜遣把事曹通,潜结西番,据大渡河,寇建昌。特默齐急檄云南省官跃里铁木儿,师袭击,将曹通杀毙,又一面令万统领周戡,直抵罗罗思,控扼西番及诸蛮。土官撤加伯,无计可施,竟落荒窜去。
陈本路旧隶四川,今土官撤加伯,与云南连叛,民等不敢附从,愿备粮四百石,丁壮千人,助大军征。当由四川省臣据实奏闻,文宗以他去逆效顺,厚加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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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宗到来,太又厉声:“你既想皇帝,尽自便罢,何必矫誉,遣使迎
卜答失里无可奈何,整日里以泪洗面,起初尚求先皇先后保佑,至儿病日剧,复以祝祷无功,改为怨诅。一夕坐太床前,带哭带詈,忽见太两手裂肤,双足捶床,怒目视后:“你还要言不逊么?我因你苦苦哀求,留你儿命,暂延数天,你反怨我骂我,真是不识好歹!罢罢!似你这等狠妇,总是始终不改,我等先索你儿的命,再来取你次儿,教你看我等手段罢!”原来文宗已有二,名阿剌忒纳答剌,次名古纳答剌,两都尚幼稚。此次卜答失里闻了鬼语,急得什么相似,忙遣侍女去请文宗。
至中庆路,又值伯忽引兵来战,两军相遇于金山,官军先占了上风,如排山倒海一般,掩杀过去。伯忽虽然勇悍,怎禁得大军压阵,势不可当。又况所统蛮军素无纪律,胜不相让,败不相救。看看官军势大,都纷纷如鸟兽散。剩得伯忽孤军,且战且行,正在势穷力蹙的时候,斜刺里忽闪一支伏兵,为首一员大将,枪阵,竟将伯忽刺死。这人非别,乃是太宗库腾孙,曾封荆王,名叫也速也不,他与武靖王搠思班,同镇西南。至是闻大军讨,他竟带领亲卒,遶伯忽背后,静悄悄的伏着,巧巧伯忽败走,遂乘机杀,掩他不备,刺死伯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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