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回 倒剌沙奉宝出降 泰定后别州安置(3/3)

鹘青鹘，及白鹰文豹等，不计其数；寻设大都督府，令他统辖，饬佩第一等降虎符，并命他驱至上都，迁置泰定后妃，并料清军务。

至燕帖木儿发后，又诏悬赏，购缉逃犯。于是王禅、纽泽撤的迷失、也先铁儿及倒剌沙兄某沙等，尽被拿到。还有湘宁王八剌失里，曾附和忽剌台等南侵冀宁，至是被元帅也速答儿捕获，械送京师。怀王命将倒剌沙磔死，王禅赐自尽，纽泽撤的迷失、也先铁木儿、某沙等皆弃市。倒剌沙最不值得，若早知如此，想亦不愿奉宝降了！

并将罪犯的妻孥家产，分给功臣。只八剌失里，罪从末减，留锢狱中，总算还保全首领，九死一生，这且慢表。

且说燕帖木儿到了上都，由齐王月鲁帖木儿，及元帅不帖木儿，城迎，彼此叙过寒暄，方谈及迁置后妃的命令。月鲁帖木儿：“我早已饬兵守，除阿速吉八不知落外，所有泰定后妃以，尽行锢着，一个儿不曾放脱。”燕帖木儿首称善。随即起离座：“我且传旨，令他整备行装，以便迁置。明日就可要他动了。”月鲁帖木儿：“甚好！请公自便。”

燕帖木儿别了齐王，遂行，早有女报知泰定后妃，泰定后闻知此信，恐有不测的命令，急得面仓皇，形神黯淡。还有妃必罕，及速哥答里两姊妹，统是躯发颤，带哭带抖，缩一团。燕帖木儿到了门，守兵早已分队站着，让开正路，由燕帖木儿趋。燕帖木儿一中，见后妃等并不相迎，未免怀着懊恼。方瞋目呵叱，忽帘中映红颜，不觉为之一迷。寻见泰定后欠起，悲惨中带着数分袅娜，正是徐娘半老，犹存丰韵，已令人怜惜不禁。背后又立着一对姊妹，绿鬟拥，粉颈低垂，凤目中统着一泡珠泪，尤觉楚楚可怜。是所谓尤移人。

当站着一旁，向泰定后：“皇后不必惊慌！大都也没有严命，不过因皇后在此，殊多不便，所以暂令移居，一切服，尽可照常，毋庸耽忧！”泰定后潸然：“先皇殁后，拥立皇，统是倒剌沙的主意，我辈女，并无成见，目今嗣已亡，大势一变，剩我嫠妇数人，备尝苦况，也是够了，还要移居何？”只诿罪倒剌沙，不用正词驳诘，已见其志在偷生。燕帖木儿：“无非移居东安州，途程尚近，无虑艰阻，诸请放心！”泰定后复：“今日要我迁居，他日即索我命，始终总是一死，不如死在此！”燕帖木儿不待说毕，忙婉言劝：“皇后后福正，休要自寻烦恼，将来要太平王妃，自然有福。若虑有意外事，但教我燕帖木儿存着，都可挽回。明日请皇后暂赴东安，所有中侍从，尽可带去，途中自有妥卒保护；如有人敢来欺凌，我燕帖木儿誓不与他休！”独力护，泰定后妃应该以报德。

泰定后方转悲为喜：“既有太平王照拂，我等如命起程便了。”一面说着，一面命两妃向前拜谢。此时一对姊妹，也渐觉开颜，遵着泰定后嘱咐，分拂柳的走近燕帖木儿前一同敛衽。急得燕帖木儿答礼不及，忙避开一旁，连称不敢。并将那一双，细瞧两妃，两妃也似觉着，抬起来，向他微笑。这样景，几乎无可摹拟，只小曾记有两句古诗，彼此凑合，颇得神似，其词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