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回 倒剌沙奉宝出降 泰定后别州安置(2/3)

城中失了王禅，越加惶惧，倒剌沙竟暗中遣使，通款齐王，约定次日降。齐王月鲁帖木儿，自然准约。越日迟明，果见南门大启，任他去。月鲁帖木儿等，即麾兵城，倒剌沙奉着御玺，伺候旁，由齐王接着，他即屈膝请安，把玺呈上，且称请死。齐王：“这事我难作主，须候大都裁夺！”遂令左右带着倒剌沙，一面将御玺藏好。方思驱再，忽见辽王脱脱，领着数十骑，持刀前来。齐王望将过去，

不是来降的状，即整备迎敌。脱脱到了齐王前，竟用刀刺，亏得齐王早已防着，也用刀相抵，不到数合，齐王麾的将士，都上前效劳，你一枪，我一刀，兵锋环绕，将脱脱剁成数段，其余数十骑，统死于军之中。脱脱还不愧为忠。齐王驰行，查明后妃人等，俱还住着，只小皇帝阿速吉八，不知去向。及诘问泰定皇后，但有满面泪痕，呜呜哭泣，反令人厌烦得很，遂外，只命兵监守门，盘查罢了。

怀王又封赏功臣，以燕帖木儿为首功，赐号答剌罕，孙世袭，又赐他珠衣两件，七宝带一条，白金瓮一，黄金瓶二，还有海东白

上都已定，当由齐王饬使赍奉御宝，及诸王百司符印，概携送京。还有倒剌沙等一班俘虏，也派兵押解京师。怀王闻上都捷音，快异常，诸王百官等统上表庆贺。中书省臣且奏言上都诸王大臣，不思祖宗成宪，遽被倒剌沙所惑，屡犯京畿，幸赖陛神武，王禅等相继败亡，今上都亦已平靖，所有俘囚，应明正典刑，传首四方，借示与众共弃之意。奏照准，先将阿剌帖木儿、忽剌台、安童、朵罗台、塔海等，斩首示众。一面御门受俘，命将倒剌沙等，暂羁狱中，自登兴圣殿受了御宝，分檄行省郡，罢兵安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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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凯歌，陆续归营。燕帖木儿休兵两日，即亲押囚车，送至京师。怀王迎，又有一番宴赏，无庸细说。

自梁王王禅等败回上都，声势日衰，幸都城尚未被兵，所以残苟延。至齐王月鲁帖木儿，元帅不帖木儿等，受燕帖木儿密令，举兵趋上都，于是都城受围。王禅等率兵战，屡为所败，人心大骇。且因秃满迭儿逃还辽东，忽剌台等统已败没，城孤援绝，士无斗志。独倒剌沙谈笑自若，恰似没事一般。存心已坏，自可无忧。王禅与他会议数次，也不见有什么法儿，自思陷围城，危险万状，不若乘夜逃走，还是三十六计中的上计。主意已定，便于夜间托词巡城，登陴四望，叹息了一气，竟缒城自去了。

阿速吉八想为倒剌沙杀毙。

先是燕帖木儿曾遣人召陕西平章探赤，行台御史扎儿台，皆不至。及怀王即位，颁诏陕甘，复被他焚毁诏纸，执使送上都。既而浙江省臣，亦拒绝诏使。由使臣还报，怀王大怒，即与燕帖木儿商议，一律诛戮。燕帖木儿模棱两可，因此诏尚未。左司郎中自当，闻着此信，谒见燕帖木儿：“云南、四川，今尚未定，若复杀行省大臣，转恐激变，不如俟上都平定，再议降罚未迟！”燕帖木儿尚沉未决，俄得河南警报，靖安王阔不等，一作库库布哈。叛应上都，自陕西破潼关，克阌乡、陕州，复分兵北渡河中，趋怀孟，南过武关，襄，猖獗的了不得了。燕帖木儿阅毕，便谒怀王，详述河南军事，并把自当所说的言语，亦复陈一遍。怀王：“上都未平，原是可虑，看来又要劳卿一行。”燕帖木儿：“毋劳圣虑，臣已密令齐王月鲁帖木儿，及东路蒙古元帅不帖木儿，攻上都去了。”遣齐王等攻上都，原是燕帖木儿妙算，但怀王尚未闻知，

是时靖安王阔不，方大破河南守兵，获辎重数万，虎牢，转汴梁。忽闻上都被陷，咨嗟不已。嗣又得怀王诏谕，料知独木难支，乃逡巡引去。惟四川平章政事嘉岱，自称镇西王，以左丞托克托为平章，前云南廉访杨静为左丞，烧绝栈，独霸一隅。其余行省各官，都随风转篷，但教禄位保存，无不拱手听命。一班饭桶。

已见燕帖木儿擅权之渐。怀王：“卿算无遗策，料必成功。”燕帖木儿谢奖而退。过了旬日，果然红旗报捷，上都已降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