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回 乞外援清军定乱 覆半壁明史收场(2/3)

清廷遂军讨李自成，自成已窜至西安，屯兵潼关。清靖远大将军阿济格，定国大将军多铎，分率吴三桂、孔有德诸人，两路夹攻，杀得自成走投无路，东奔西窜，及遁至武昌，贼众散尽，只剩数十骑九山，村民料是大盗，一哄而起，你用锄，我用耜，斫死了独龙李自成，并获住贼叔及妻妾及死党金星、刘宗等，送与地方官，一并死。李岩已为金星所谮，早已被自成杀死，不在话。红娘未知尚在否？自成已毙，清廷又命肃亲王豪格，偕吴三桂西徇四川，张献忠正在西充屠城，麾众战，也不值清军一扫。献忠正要西走，被清将雅布兰，一箭中额，翻落。清军踊跃随上，一阵刀，剁为浆。闯、献两贼，俱恶贯满盈，所以收拾得如此容易。

且说士英既反对弘图等人，遂推荐旧党阮大铖。大铖冠带陛见，遂上守江要策，并自陈孤忠被陷，痛诋前时东林党人。他本有些才，文字亦过得去，遂蒙弘光帝嘉奖，赐复光禄寺卿原官。大学士姜曰广，侍郎吕大等，俱言大铖为逆案魁，万难复用，疏不报。士英又引用越其杰、田卿、杨文骢等，不是私亲，便是旧党，吕大上书弹劾，大为士英所恨，遂召刘泽清朝，面劾大，弘光帝竟将大黜逐。适左良玉驻守武昌，拥兵颇众，士英倚为屏蔽，请旨晋封良玉为宁南侯。良玉与东林党人，素来联络，闻士英斥正用邪，很以为非，即令巡御史黄澍，贺申谢，并侦察南都动静。澍陛见时，面数士英贪，罪当论死。士英颇惧，潜赂福邸旧阉田成、张执中等，替他洗刷，一面佯乞退休。弘光帝温谕留，且令澍速还湖广。澍去后，诏夺澍官，且饬使逮问。良玉留澍不遣，且整兵待衅。

河北一带统为清有，独江南半，恰拥一个福王由崧。由崧为福王常洵，自河南走，见九十六回。避难南。潞王常

弘光帝是个糊涂虫，专在酒上用功，暗令使四，挑选淑女。使仗着威势，见有姿的女，即用黄纸贴额，牵扯。居然用盗手段。弘光帝恣取乐，多多益善。且命太医郑三山，广罗方媚药，如黄雀脑、蟾酥等，一时涨价。阮大铖又独心裁，编成一《燕笺》，用乌丝阑缮写，献中，作为演剧的歌曲。复采集梨园弟，演习。弘光帝昼看戏，夜赏，端的是光，其乐无极。乐极恐要生悲，奈何？刘宗周在籍起用，命为左都御史，再三谏诤，毫不见从。姜曰广、弘图等，为了一个阮大铖，不知费了多少，偏弘光帝特别加，竟升任大铖为兵侍郎，巡阅江防。曰广、弘图及刘宗周等，不安于位，相继引退。士英且再翻逆案，重颁三朝要典，一意的斥逐正人，蒙蔽廷。史可法痛陈时弊，连上数十本章疏，都是石沉大海，杳无复音。清摄政王多尔衮闻可法贤名，作书招降，可法答书不屈，但请遣兵侍郎左懋第等，赴北议和。此时中原大势，清得七八，那肯再允和议？当将懋第拘住，胁令归降。懋第也是个故明忠臣，矢志不贰，宁死毋降，卒为所害。

清豫王多铎，遂率师渡河，来夺南都，史可法飞檄各镇，会师防御。各镇多拥兵观望，只杰兵徐州，沿河设戍，并约睢州总兵许定国，互相联络，作为犄角。不意定国已纳款清军，反诱杰至营，设宴接风，召侑酒，得杰烂醉如泥，一刀儿将他杀死，翻天鹞了枉死鬼，但未知邢氏如何？定国即赴清营报功。清军徐州，直抵宿迁，刘泽清遁去。可法飞书告急，南都反促可法援。原来宁南侯左良玉以清君侧为名，从九江犯，列舟三百余里。士英大恐，因檄令可法卫。可法只好奉命南旋，方渡江抵燕矶，又接南都谕旨，以黄得功已破良玉军，良玉病死，令他速回淮扬。可法忙返扬州，尚拟援淮泗，清兵已从天、六合，驱而来。那时扬州城的兵民，已多逃窜，各镇兵无一来援，只总兵刘肇基，从白洋河赴急，所只四百人。至清军薄城，

有天意，但实由三桂一人造成。清摄政王多尔衮，既谕安民，复为明故帝后发丧，再行改葬，建设陵殿，悉如旧制。就是将死未死的袁贵妃及公主，也访知落，令她辟室自居。袁贵妃未几病殁，公主曾许字周世显，寻由清顺治帝诏赐合婚，逾年去世。独太及永定二王，始终不知落，想是被闯贼害死了。结过怀宗女。京畿百姓，以清军秋毫无犯，与闯贼迥不相同，大众争先投附，相称颂。于是明室皇图，平白地送与满清。清顺治帝年方七龄，竟由多尔衮迎他关，四平八稳，据了御座，除封赏满族功臣外，特封吴三桂为平西王，敕赐册印。还有前时降清的汉员，如孔有德、耿仲明、尚可喜、洪承畴等，各封王拜相，爵位有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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