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回 周总兵宁武捐躯 明怀宗煤山殉国(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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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忠蜀，自成亦晋，破汾州、蒲州，乘势攻太原。巡抚蔡懋德与副总兵应时盛等，支持不住，与城俱亡。晋王求桂系太祖第三

自成宁武关，集众会议：“此去历大同、和、宣府、居庸，俱有重兵，倘尽如宁武，为之奈何？不如且还西安，再图后举。”金星、李岩等亦踌躇未决，但劝他留住数日，再作计较。忽大同总兵姜瓖，及宣府总兵王承允，降表踵至，自成大喜，即督众起行，驱而东，京畿大震。左都御史李华倡议迁都，且请太慈烺抚军江南，疏不报。大学士蒋德璟与少詹事项煜，亦请命太至江南督军，李建泰又自保定疏请南迁，有旨谓：“国君死社稷，朕知死守，不知他往”等语。一面封宁远总兵吴三桂、唐通及湖广总兵左良玉、江南总兵黄得功，均为伯爵，召令勤王。唐通率兵卫，怀宗命与太监杜之秩，同守居庸关。又是一个太监。自成至大同，姜瓖即开门迎降，代王传济被杀。传济系太祖第十三桂十世孙，世封大同，阖门遇害。巡抚卫景瑗被执，自成胁降，景瑗以石，鲜血淋漓，贼亦叹为忠臣，旋即自缢。大同已失，宣府当冲，太监杜勋，蟒玉鸣驺，城三十里，恭迎贼兵。巡抚朱之冯登城誓众，无一应命，乃南向叩，缢死城楼。自成遂驱至居庸关，太监杜之秩，首议迎降，唐通亦乐得附和，开关纳贼。怀宗专任监。结局如是。贼遂陷昌平，焚十二陵。总兵李守鑅战死，监军起潜遁去，督师李建泰降贼，贼遂直扑都城。都三大营，或降或溃。

来奔，与士奇协议守御。献忠破涪州，佛图关，直抵重庆城。城中守御颇，贼地轰城，火发被陷。瑞王、士奇等皆被执。指挥顾景，亦为所掳，泣告献忠：“宁杀我！无杀帝！”献忠怒他多言，竟杀瑞王，并杀顾景，又杀士奇等。天忽无云而雷，猛震三声，贼或电顿死。献忠指天诟詈：“我要杀人，与你何！”遂令发炮，与天角胜。帝阍有灵，何不殛死这贼？复大杀蜀中士人，尸如山积。后更攻成都，杀死巡抚龙文光及巡御史刘之。蜀王至澍系太祖第十一椿九世孙，袭封成都，闻城已被陷，率妃妾同投井中，阖室被害。献忠更屠戮人民，惨酷尤甚。男无论老幼，一概开刀，甚且剥醢酱。所掠妇女，概令供，且纵兵士，毕杀死。见有小脚，便即割，叠成山状，名为莲峰。随命架火烧毁，名为朝天烛。又大索全蜀绅士，一到便杀，末及一人，大呼：“小人姓张，大王也姓张，奈何自残同姓？”献忠乃命停刑。原来献忠好毁祠宇，独不毁文昌，尝谓：“文昌姓张，老也姓张，应该联宗。”且亲制册文，加封文昌。不知说的甚么笑话，可惜不传。此次被执的人，自己并不姓张，因传闻此事，遂设词尝试，也是命不该绝，竟得活命。献忠复开科取士，得张姓一人为状元，才貌俱佳，献忠很是，历加赏赐，忽语左右：“我很这状元，一刻舍他不得，不如杀死了他，免得记念。”遂将状元斩首。复又悬榜试士，集士数千人，一齐击死。相传张献忠屠尽四川，真是确凿不虚。或谓献忠是天杀星凡，这不过凭诸臆测罢了。

襄城伯李国桢飞步，报知怀宗，怀宗即召太监曹化淳募兵守城，还要任用太监，可谓至死不悟。且令勋戚大珰，捐金助饷。嘉定伯周奎系周皇后父，家资饶裕，尚不肯输捐，经太监徐，奉命泣劝，仅输万金。国戚如此，尚复何言？太监王之心最富，由怀宗涕泣面谕，亦仅献万金，余或千金、百金不等。惟太康伯张国纪，输二万金。怀宗又搜括库金二十万，充作军资，此时守城无一大将，统由太监主持。曹化淳又托词乏饷，所有守陴兵民，每人只给百钱，还要自己造饭。大众买饭为餐，没一个不怨苦连天，那个还肯尽力？城外炮声连天，响彻禁，自成设座彰仪门外，降贼太监杜勋侍侧，呼城上人，愿城见帝。曹化淳答：“公城，当缒一人为质，请即缒城上来。”杜勋朗声：“我是杜勋，怕甚么祸祟，何必用质？”降贼有如此威势，试问谁纵使至此？化淳即将他缒上，密语了好多时。无非约降。勋又大胆，极言自成势大，皇上应自为计，怀宗叱令退去。还不杀他。诸臣请将勋拘住，勋笑：“有秦、晋二王为质，我若不返，二王亦必不免了。”乃纵使复。勋语守阉王则尧、褚宪章：“我辈富贵自在，何必担忧？”穷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