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在屏幕上慢慢地了几个字,忽然又开始恨起自己来,恨她自己还没准备好,去坦诚地面对一颗真心。
“哥,你能别让她去玩儿了吗?路慧一个人带两个孩。妈妈没有事的话,就叫她帮帮忙。”
“对不起。”她在心里又说了一遍。
“卖就卖了,算了……”
明月抿了抿嘴,那一讽刺从她耳边掠过。
她恍若未闻,问,“小合呢,这么早他还没上班的吧?”
残酷的生活麻痹了痛苦,消解了温馨的记忆,放望去,仍是一片狼藉。
她扯了个借,说周末跟弟弟约好了回家吃饭,糊糊遮掩过去。往上翻了翻聊天记录,十有八九是她拒绝的姿态,偶尔闲聊两句,也是平平淡淡,十足叫人灰心丧气。
“不知,去打麻将了吧。”
客厅里好一阵都只有两个孩的“咿呀”声,那对夫妻面对面打着,看地蒋明月寒倒起,她禁不住往那张全家福上看了看。
“明月,我们是这么想的,如果让妈妈跟着你一起住会不会好一些?你可以看着她,我们要照顾两个孩,实在不开来……”
那个周末蒋明月回了家,路慧喊她一起采买年货,打了几次电话,微信也发了几十条,再推脱去平白给人难堪。
那一刻,蒋明月一直提着的心竟然诡异地悠悠然落了。
,就是看手机太多了,偶尔会耽误事儿,但是吧,又好的,不必时时刻刻都见面,约会。
她走过去看了看两个孩,围脖脏兮兮的,连路慧脸都比上回见着更差了。
“我买了儿东西回来,在玄关放着,你们看着孩也不方便门。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她皱着眉,言又止,胶着了一会儿,艰难地问,“妈妈呢?”
“明月,你回来啦?”她顺着声音往餐桌望去,路慧和蒋宁正抱着孩吃着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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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合!你要是连这破房都没有,我们就离婚!”
只是她打开家门的刹那竟觉得有些陌生,四打量了一,客厅里的角角落落堆满了小孩的东西,几乎占满了狭窄的空间。她找了会儿,除了墙上挂着的老照片留了父亲的影,老房里已经丝毫没有一可以捕捉到他存在过的痕迹。
蒋宁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我要是叫地动她就好了呀。最近听说在麻将馆里认识了一个老,看着腻歪死了,叫她什么都不应。前两天还有来收钱的,最近是越来越多了。”
门将合未合时她隐约听见里面,“她不愿意,怎么办啊?再这么去,非得卖房不可!”
她在心里暗暗嘲笑自己,真是年轻不记事儿,还没见过社会的险恶。差以为是临近阖家团圆的日,嫂叫她回家联络联络。
最后一句越来越小声,明月却听地心惊。
她急,“你不要让她去了!”
她看见蒋宁微微笑了笑,心顿了顿,等着他们说文。
蒋明月想起手机上被她自动忽视的来电。
对话行到这里,她不愿意已是显而易见,蒋宁也有些扫兴,瞥了瞥她,“跟他朋友去了吧,趁早别回来,在家里就跟个大爷似的。”
“明月,我们拦不住,你不在家里,我好几次给你打电话都想说妈的事,但你不是在忙呢么,我们喊她在家待着,看看电视也好,不给她门就要上天台去,闹了几回了。”路慧把发丝勾到耳后,满脸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