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金山提嗓门问:“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时髦女还是沉默。
沈惠民激将:“你什么都不说,这不符合你的格。你一个人敢于与三个歹徒搏斗,连死都不怕,怎么会连自己的真实名字都不敢说呢?你不是那缺乏勇气的人。你应该是那坐不改姓,行不更名的豪侠女嘛!”
时髦女反问:“你们不是早就称呼我茹清吗?还要我怎么说?”
沈惠民说:“你不叫茹清。”
时髦女问:“你们既然知我叫什么,那又何必多问?”
彭金山说:“我们不知你叫什么名字。”
时髦女说:“那你们凭什么怀疑我不叫茹清呢?”
沈惠民说:“因为你没有讲真话。”
时髦女说:“我讲的全是真话。”
沈惠民问:“你说你讲了哪些真话。”
时髦女说:“这不是明摆着吗?我讲你们不能里间屋搜查,就是为了不让你见到你的妻,免得你见了她心疼难受。这难不是真话?”
沈惠民说:“就算这是真话吧!”他盯着时髦女问:“除此之外,你还说了哪些真话?”
时髦女说:“我该说的全都说了,再没有什么值得说的了。”
沈惠民说:“你还有很多该说的而没有说。”
时髦女说:“你凭什么证据怀疑我?”
彭金山说:“凭据多着呢!你不要以为你救了沈大队的妻一条命,我们就会放过你的违法犯罪行为。那完全是两回事。我们是代表国家执法,该怎么就怎么,绝不徇私枉法。我劝你还是尽快把你的真实姓名和所的违法犯罪的事,毫不保留地说来,我们会结合你解救柳的功劳一并考虑,减轻对你的罚。”
时髦女说:“解救柳姨是我自愿的,无所谓功。我只想知我到底犯了哪些罪?”
沈惠民盯着面前的这个女,暗暗分析她解救柳的动机。她既然认识他沈惠民,又知柳是他的妻,莫非她早就料定会有这一天,她提前埋了伏笔,以便到时候得到他的宽容。不!他不应该这样怀疑她解救柳的动机。人之初,本善。人的善良之举,是不需要什么动机的。何况当今社会,人变得复杂,丰富,多样。这样一个人,心地善良的举动是完全有可能的。沈惠民分析来分析去,最终还是觉得对这个女分析不透。他突然问:“我很想知你为什么要用自己的玉换柳的平安?”
时髦女不假思索地回答:“因为她是你的老婆!”
沈惠民又问:“如果她不是我的老婆,是别的什么人,你会解救她吗?”
时髦女说:“这就要况对待。”
沈惠民问:“如果是一个普通妇女,你会牺牲自己解救她吗?”
时髦女说:“你以为你老婆是个了不起的人呀?一个收破烂的,比普通妇女还要普通。”
沈惠民被她这话噎住了。他没在这方面再作追问。他转换话题问:“与你一起生活在同一租屋里的还有什么人?”
时髦女回答:“除了我,没有别的人。”
沈惠民其不意地发问:“余非英是你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