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建德:“海南。”
章昌汉:“你别讲得那么好听。几时回来?”
章昌汉:“你真的批准我关门睡觉。”
章昌汉:“他每天都起得早。从来不睡早床。”
合了手机,章昌汉心想,柳建德为什么此时去海南?他平时差,总会事先给他打个招呼,这次为什么一反常态?他是不是察觉到公安对他产生了怀疑,他有意逃避?如果真是如此,他该如何应对?
章昌汉:“知我者,堂客也。我这脑里很,我的确要安静地想一想。请求老婆你支持。”
章昌汉:“老婆你放心。多谢你昨天的那瓶老渡白酒。喝了那东西就是不一样,灵一就来了。”
章昌汉:“不行!不行!我不是你的对手。”
章昌汉:“你跑哪里去了?”
柳建德:“对不起。我不在沙。”
面前,两人手里的酒杯轻轻碰了一。
章昌汉:“我上开车来接你。”
章昌汉:“你不是那事没定数的人。”
天亮了。章昌汉一觉睡醒,神抖擞,思维捷。对昨夜思考的问题已成竹在。他走卧室。
“来!杯!”
章昌汉:“晚上不睡还能什么?”
胡旭英:“因为我没有听到雷声。”
胡旭英:“你不是睡。”
说着,他走卧室,对胡旭英说:“今夜委屈你睡客厅,让我独自好好睡一觉。”
章昌汉:“一不错。今夜不能放假。”
胡旭英:“你睡了也好,没睡也好,反正没人追究你的责任。只是你今天的破案工作如果还没有新的展,恐怕肖局就会要找你谈话。刑侦大队的细化考评会被扣分。”
胡旭英:“你别在我面前油嘴!你把门关了吧。我不打扰你。到明日一早,你一定能想好办法。”
章昌汉果然关了房门,把胡旭英一个人留在了客厅里。他推开南面的两扇窗,大着酒气,任悠悠凉的风抚摸自己的脸颊、膛和全。他觉得自己的大脑特别清醒灵活。他反复问自己:柳建德到底值不值得怀疑?就这个问题,他想了整整一夜。时而肯定,时而否定。他脑里像播放篇电视连续剧似的,自他与柳建德第一次相识,到几十年后的今天,两人所经历的桩桩件件,一幕幕地回放。大约凌晨四,他迷迷糊糊地睡去,梦中他继续在想,对柳建德是怀疑?还是不怀疑?他要回答自己,觉得比什么都难。
胡旭英:“这么早,别人还没有起床咧。”
“杯!”
胡旭英:“难你睁着睛也打鼾?”
章昌汉:“我真的睡了呀!”
柳建德:“我敢骗你,除非我不想在沙立足了。”
章昌汉:“你不是骗我吧?”
章昌汉:“你怎么知?”
他拿手机,号码。
夫妻两人推杯换盏,一杯过来,一杯过去,很快将一瓶老渡白酒消灭得一二净。餐桌上的凉菜却只减少了一。
柳建德:“短则两三日,则七八天。”
胡旭英笑嘻嘻地对他说:“我敢肯定,那瓶老渡白酒没有白喝。”
胡旭英:“你今夜不想新的主意,你明天什么,你的小虎队员们什么?”
胡旭英:“再来一瓶?”
胡旭英:“谁?”
胡旭英:“喝好不喝醉。让你喝醉了,就等于给你放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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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建德:“你知啦!昨天工业厅领导和程副省要我去,就是把来海南洽谈业务的任务给我。我完全不属于自己,时刻被别人牵着鼻走,掌握不了半主动权。这样吧,一旦确定了回去的日,我提前打电话给你。”
章昌汉:“难我昨夜没打鼾?”
他昨天正面侦查柳建德的目的没有达到,今天他想继续。他打算邀了柳建德一起,开上黑奥迪车,把分布于伍家岭广场等各个路的18模特收回来,以一步观察柳建德与曲智红面对面时作的反应。这时,电话通了。章昌汉对柳建德说要把黑奥迪还给他,并且还有要事邀请他共同去办。
胡旭英:“如今女人说话同样一言九鼎。决不反悔。”
章昌汉:“好吧!祝你一切顺利,早日凯旋。”
章昌汉:“柳建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