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回 惩诸舅推恩赦罪 嬖二美夺嫡宣淫(2/3)

合德数日，也即拜为婕妤，两姊妹侍寝，连夕承，此外后粉黛，俱不值成帝一顾，只好自悲命薄，暗地伤心。独有正位中的许皇后，从前与成帝何等亲昵，此时孤帏冷落，心实不甘。有姊名谒，曾为平安侯王章妻室，王章系宣帝王皇后兄，王舜。暇时见后，后与谈及心事，谒亦替她忧愁。暗中代延巫祝，设坛祈禳。妇人迷信，最足坏事。不幸为侍所闻，报达赵家姊妹。赵婕妤

是年复改易年号，号为鸿嘉元年。丞相张禹老病乞休，罢归就第，许令朔望朝请，赏赐甚厚，用御史大夫薛宣为相，封侯。宣字赣君，东海郯人，累任守令，迁官左冯翊。光禄大夫谷永，称宣经术文雅，能断国事，成帝因即召为少府，擢任御史大夫。至是且代禹为相，待后再表。越年三月，博士行大礼，有飞雉来集中，登堂呼

着名，索然无味。巧有一个侍中张放，乃是故富平侯张安世玄孙，世袭侯爵，曾娶许后女弟为妻，貌似好女，媚态动人。成帝引与寝，过嫔嫱，龙君宁能生，越觉得白费神。遂使他为中郎将，监乐屯兵，得置幕府，仪比将军。放知成帝好佚游，乘势怂恿，导引微行。成帝就去一试，先嘱期门郎在外候着，自己轻衣小帽，与放，乘小车，跨快，带同期门郎等，往来市巷，东眺西瞩，自在逍遥。从前成帝一一，都由王凤束，不便轻动。此时凤已早死，王音但求无过，什么天微行？莫谓阿凤无益。成帝一次外，非常畅适，当然不肯罢休。每遇暇日，必与放同行，近游都市，远历郊野，斗走狗，随意寻，所有甘泉杨五柞诸，无不备历。放不必避忌，成帝却诡称为富平侯家人。皇帝原是乏味，不如侯门卒。

成帝既将王氏诸舅，惩戒一番，又复照常微行。偶至阿公主家，阿公主想是成帝姊妹，史传未详。与同宴饮。公主召集歌女数人，临席侑酒。就中有一个女郎，歌声脆，舞态轻盈，惹动成帝一双，仔细端详，真个是妖冶绝，见所未见。待至宴毕起，便向公主乞此歌姬，一同，公主自然应允。成帝大喜，挈回中。帝泽如，妾如，芙蓉帐里，款摆柔腰，翡翠衾中，腾挪玉，妙在回旋应节，纵送任，直令成帝喜极狂，惊为奇遇，娱夜短，曙映帏，好梦回，披衣并起。人本，弱不胜，溜来秋微眸，目能传语。成帝越看越，越越怜，当即亲书纶旨，拜为婕妤。看官问她芳名，就是古今闻名的赵飞燕！画龙睛。相传飞燕原姓冯氏，母系江都王孙女姑苏郡主，曾嫁中尉赵曼，暗地与舍人冯大力万金私通，孪生二女。分娩时不便留养，弃诸郊外，三日不死，方始收归。天生尤，岂肯轻死！名宜主，次名合德。及年至数龄，赵曼病逝，二女俱送归冯家，又过了好几年，万金又死，冯氏中落，二女无家可依，寓安，投阿公主家，学习歌舞。宜主材袅娜，态度蹁跹，时人看她状似燕，因号飞燕。合德肌肤莹泽，不濡，与乃姊瘠不同，但也是个绝世娃，凑成两。飞燕既专，合德尚在阿公主家中。当时后有一女官，叫樊嫕，乃是飞燕的中表姊妹，成帝因她是飞燕亲戚，另相看，樊嫕遂献示殷勤，竟将合德貌，上达御前。成帝忙命舍人吕延福，用着百宝凤舆，往迎合德。合德却装腔势，谓必须奉有姊命，方敢。延福还复命，成帝曲为贴，料知合德隐，恐遭姊妒，乃与樊嫕计议，先赐飞燕许多珍奇，特腾一所别，铺设得非常华丽，名为远条馆，居住飞燕，买动飞燕心，然后使樊嫕乘间言，托称皇嗣未生，正好将合德御，为日后计。飞燕依了嫕言，便使人召合德。合德巧为梳裹，打扮得齐齐整整，朝至尊。成帝睁开龙目，注视红妆，但见她鬓若层云，眉若远山，脸若朝霞，肌若晚雪，端的是胡天胡帝，差不多疑幻疑仙。待至合德裣衽拜，自陈姓氏，只觉得一片莺簧，已把那成帝神魂摄引了去，几不辨为何言何语。就是左右侍御，也不禁目心迷，失声赞。只有披香博士淖方成，立在成帝背后，轻轻唾地：“这是祸，将来定要灭火了！”独只。成帝勉神，低声呼起，合德方才起来。即由成帝指令人，拥后，自己亦随了去。好容易等到天晚，即替合德卸装，轻轻的携绣帏，着便酥，胜过重裀氍氎，苞渐，快同醍醐。比诸乃姊会时，更别有一风味，因赐号为温柔乡。描写赵家姊妹，各合分，不同泛填。尝叹语：“我当终老是乡，不愿效武帝求白云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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