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吕太后既得专权,自思前时谋诛诸将,不获告成,原是无可如何,若中政,由我主持,平生所最切齿的,无过戚姬,此番却在我手中,教她活命不成。当吩咐役,先将戚姬从严置,援照髠钳为的刑律,加她上。可怜戚姬的万缕青丝,尽被役去,还要她卸装,改服赭衣,驱永巷圈禁,勒令舂米,日有定限。戚姬只知弹唱,未娴井臼,一双柔荑的玉手,怎能禁得起一个米杵?偏是太后苛令,甚是森严,要不遵,实无别法。何不自尽。没奈何勉力挣扎,携杵学舂,舂一回,哭一回,又编成一歌,且哭且唱:
甫经趋,那吕媭已经来,至吕后前哭诉哙冤。并言陈平实主谋杀哙,应该加罪。吕后怫然:“汝亦太错怪好人,他要杀哙,哙死久了,为何把他押解来?”吕媭:“他闻先帝驾崩,所以变计,这正是他的狡猾,不可轻信。”吕后:“此去到燕,路隔好几千里,往返须阅数旬,当时先帝尚存,曾命他立斩哙首,他若斩哙,亦不得责他专擅。奈何说他闻信变计呢?况汝我在都,尚不能设法解救,幸得他保全哙命,带同京,如此厚惠,正当谢,想汝亦有天良,为什么恩将仇报哩?”这一番话,驳得吕媭哑无言,只好退去。未几樊哙解到,由吕后了赦令,将哙释囚。哙拜谢,吕后:“汝的命,究亏何人保护?”哙答称是太后隆恩。吕后:“此外尚有他人否?”哙记起陈平附耳密言,自然念,便即答称陈平。吕后笑:“汝倒还有良心,不似汝妻痴狂哩!”都不陈平所料。哙乃转向陈平谢。聪明人究占便宜,平非但无祸,反且从此邀了。
为王,母为虏!终日舂,薄暮常与死相伍!相离三千里,谁当使告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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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人原未尝从反,不劳征讨,自然畏服。哙驻蓟南,正拟再追绾,忽有一使人持节到来,叫他临坛受诏。哙问坛在何?使人答称在数里外。哙亦不知何因,只好随着使人,前去受命。行了数里,已至坛前,望见陈平登坛宣敕,不得不跪听诏。才听得一小半,突有武士数名,从坛突,把哙揿住,反接两手,绑缚起来。哙正要喧嚷,那陈平已读完敕文,三脚两步的走到坛,将哙扶起,与他附耳说了数语,哙方才无言。当由平指麾武士,把哙送槛车。哙手只有数人,见哙被拿,便返跑去,可巧周瞧着,来喝住,命与偕行。于是与平相别,向北自去,平押哙同走,向西自归。这也是陈平达权的妙计。可谓六以外又是一。驰至哙营,取诏书,晓示将士,将士等素重周,又见他奉诏代将,倒也不敢违慢,相率听令。得安然接任,并无他患。独陈平押着樊哙,将要关,才接到祖后诏,命他前往荥,帮助婴,所有樊哙首级,但速着人送都中。平与诏使本来相识,当即与他密谈意见,诏使也佩服平谋,且知祖病已垂危,不妨缓复,索与平同宿驿中。逍遥了两三日,果然祖驾崩的音耗,传将来。平一得风声,急忙驿先行,使诏使代押樊哙,随后继。诏使尚细问,哪知平已加了一鞭,如风驰电掣一般,赶关中去了。又要作怪。
看官听说!陈平不急诛哙,无非为了吕后姊妹。幸而预先料着,尚把哙命保留,但哙已被辱。哙妻吕媭,或再从中谗,仍然不,不如赶,相机防备为是。毕竟多智。计划一定,刻不容缓,因此匆匆都,直至中,向祖灵前跪,且拜且哭,泪如雨。吕后一见陈平,急向帷中扑,问明樊哙落,平始收泪答说:“臣奉诏往斩樊哙,因念哙有大功,不敢加刑,但将哙押解来京,听候发落。”吕后听了,方转怒为喜:“究竟君能顾大局,不从命,唯哙今在何?”平又答:“臣闻先帝驾崩,故急来奔丧,哙亦不日可到了。”吕后大悦,便令平外休息。平复:“现值中大丧,臣愿留充宿卫。”吕后:“君跋涉过劳,不应再来值宿,且去休息数天,卫未迟。”平顿首固请:“储君新立,国是未定,臣受先帝厚恩,理宜为储君效力,上答先帝,怎敢自惮劳苦呢!”吕后不便再却,且听他声声,顾念嗣君,心愈觉激,乃温言奖励:“忠诚如君,世所罕有,现在嗣主年少,随时需人指导,敢烦君为郎中令,傅相嗣主,使我释忧,便是君不忘先帝了!”平即受职谢恩,起告退。
歌中寓意,乃是纪念赵王如意,汝字就指赵王。不料被吕太后闻知,愤然大骂:“贱尚想倚靠儿么?”说着,便使人速往赵国,召赵王如意朝。一次往返,赵王不至,二次往返,赵王仍然不至。吕太后越加动怒,问明使人,全由赵相周昌一人阻往。昌曾对朝使:“先帝嘱臣服事赵王,现闻太后召王朝,明明是不怀好意,臣故不敢送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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