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回 承遗诏司马秉权 缴印绶将军赤族(2/4)

且说曹旋师后，不知引咎；仍任首辅；少主芳虽已加元服，立后甄氏，究竟年龄尚稚，不过十五六岁，未识贤愚。郭太后居中，守着曹丕遗诏，不预外事，魏黄初三年，诏令群臣不得奏事太后，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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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促朝，与司懿会议军，不得已，离席门。趋至朝堂，朝中侍臣，亟向问计，谓须待太傅计事，当遣人往迎司懿。唯知懿托辞有疾，不肯到来。惶急无措，忙见少主芳，请旨召懿。懿尚诿诸曹，谓俟臣疾少愈，便当朝；乐得摆架。更觉着急，再使光禄勋卢毓，赍诏向懿问计，懿才答：“芍陂为淮南要冲，现由将军王陵把守，可以无忧，唯樊城柤中两，柤读为祖。必须大将往援，方能却敌。”毓还朝复旨，朝臣瞩望曹，劝令东征。未经大敌，不敢师。转间已越数日，樊城被吴将朱然围住，祖中亦为诸葛瑾所攻，连章告急，许洛两都，人心惶惶，司懿乃自称病愈，议军事。时乎？时乎？适值王陵报捷，击退吴将全琮，淮南解严。吴兵三路分写，又是一笔墨。懿议：“柤中民夷十万，离无主，樊城被围逾月，急万分，大将军方握兵权，奈何坐视不救哩？”还要推与曹。无词可答，只好自说无才，特候太傅定夺。何晏在旁发言：“樊城固，易守难攻，敌众屯兵城，不战亦疲，但用策制御，自足屈人。”懿微哂：“疆场动，主少国疑，不乘此时师却贼，如何安定社稷？大将军能往则往，如若不能，懿年虽老，愿督军一行。”明明是奚落曹。朝臣闻懿愿师，当然赞成，懿即调动人，克日南征。少帝芳亲率百官，送至津城门外。懿拜别而去。才经旬月，便得捷书，樊城解围，吴兵夜遁，柤中亦击退吴人，于是宣诏班师。太傅司懿振旅而还，献俘行赏，又有一番张皇气象，毋庸细述。独曹相形见绌，未免减，邓扬李胜，劝相机立功，方足敌懿。事有凑巧，闻得蜀大将军蒋琬，任大司，屯涪城，谋袭魏境。即听扬胜等言，自请伐蜀。司懿谓蜀未兵，何用劳师？因复迁延了两三年。

是时蜀后张氏已殁，更立后妹为继后，璇为太，次瑶为安定王，改建兴十六年，为延熙元年。车骑将军吴懿，又病亡缺，诸军皆归蒋琬节制，监军姜维为副。琬与维分驻汉中及涪城。至延熙六年，琬抱病甚重，因令姜维屯涪城，另简镇北大将军王平，往守汉中。魏曹得此消息，复拟攻蜀。还有征西将军夏侯玄，为姑，附和议，怂恿兴师。司懿再劝阻，不肯从，乃于魏正始五年，即蜀延熙六年，日发兵，与玄会师安；计得十余万众，逾骆谷，汉中，声焰甚盛。蜀兵在汉中驻守，不满三万，诸将各有惧，拟婴城固守，静待涪城援军；镇北大将军王平，独宣言：“此去涪城约千里，援兵怎能骤至？倘贼众攻平关，就为大患，不可不防。”说罢，即遣护军刘，引兵万人，往据兴势山，多张旗帜，绵亘百里，兴势山为关保障，与关互相呼应，便成重镇。魏兵为兴势所阻，不能前；安运饷多艰，沿途跋涉，非但役夫奔命，辄致亡，甚至亦相继僵仆。与玄屯兵月余，粮将尽，寸筹莫展；玄复接懿手书，称秋责大德重，兴势至险，已为蜀兵所据，万难兵，若再不知退，恐必致覆军，究由何人负责？故先咨照等语。明见万里，究竟要算此老。玄即将懿书转告曹。未肯遽归，忽由探报，蜀已任尚书费祎为大将军，统兵来援，知不可敌，方与玄议决退师。还至三岭，沈岭衙岭分岭为汉中骆谷通。岭间已满布蜀兵，旗帜上面，表明汉大将军费字样，吓得魏兵人人胆怕，个个心寒。到此无路可走，只得令玄为先锋，自为后应，着，麾兵过去，接连冲突数次，才得杀开血路，越岭奔回；所有辎重甲仗，抛弃殆尽，十万人丧亡过半，狼狈还都。徒为司懿所笑。蜀大将军费祎，奏凯还朝，受封成乡侯。蒋琬本兼益州刺史，因见祎才略冠时，固让州职，乃令祎兼刺益州，侍中董允，代祎为尚书令，佐祎辅政。越年蜀太后吴氏寿终，接连是大司蒋琬，尚书令董允，得病去世；蜀人称诸葛亮蒋琬费祎董允，为四圣相，亦号四英，至是唯祎尚存。祎用曹选郎陈祗为侍中，祗多技巧，好行小智，与黄门丞黄皓相昵。皓素来便佞，见后主，唯畏一公忠国的董休昭；休昭即董允字。董殁后，皓无所忌惮，又由陈祗侍，遂得朋比为。且后主从此亲政，擢皓为中常侍，亲小人，远贤臣，诸葛公苦垂箴，终成空论，免不得日就倾颓了。令人三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