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回 尊西蜀难倒东吴使 平南蛮表兴北(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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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大功告成，可以旋师，偏有一蛮酋孟获，收合雍闿余众，拒蜀兵。亮探得孟获生平，虽无智略，却甚骁悍，为夷汉所畏服，因此打定主意，决将孟获收为己用，使他死心塌地，庶无后虞。孟获不识军谋，一味蛮抗，战了一次，便由亮诱他伏，一鼓擒住，亮问他心服否？获抗言不服；亮却藏过兵，故意使羸卒站列，令他周视。获更笑说：“向不知汝兵虚实，被汝诱获，今看汝兵，不过如此，有何难胜呢？”蛮蛮语。亮因纵使回去，整军再战。获返至蛮寨，纠众来劫亮营，又被亮预设机谋，四面兜拿，复擒孟获。获仍然不服，亮更纵还。获渡过沪，负险自固。时当五月，溽暑熏蒸，中又无船只可行，蜀兵俱畏难退，亮令：“我兵若归，虏必再，我去彼来，我来彼去，何时始得平定？今唯有再接再厉，渡泸去，捣平蛮，就在此举，愿大众努力，后当重赏。”兵士听了，方才踊跃起来。亮即命将士潜造木筏，至夜间悄悄渡泸，直抵蛮峒；孟获自恃险固，并不加防，待至蜀兵，仓猝迎敌，好容易又被蜀军擒去。亮仍不加诛，令获还峒，获更避巢，又为蜀兵所破。直至七纵七擒，获无可容，方才拜服。亮尚遣归再战，获泣谢：“丞相天威，无不摧，南人誓不复反了！”是

丕复特置龙舟，亲自乘坐，督率大小战船数千艘，由蔡颍二淮，越过寿，直至广陵。吴将徐盛，奉命防御，故意把战舰匿港中；至曹丕舟达江北，远远眺望，并不见一船，未免诧异，一时不敢轻，就在江北停泊一宵。翌日起视，忽见江南一带，连城绵亘，城楼上满旗械，遍列士卒，丕不觉大惊，且望且叹：“魏虽有武骑千群，至此都成无用；江南人如此，未可图呢。”语尚未毕，蓦有风刮起，白浪滔天，龙舟在中狂簸，险些儿不能支持；丕急改乘小舟，仓皇北返，各战舰亦没命逃归。一场兴作，空去空来，风师原巧曹丕。唯江南一带城楼，究从何来？原来是吴将徐盛，乘着夜迷蒙的时候，放舟港，排列江滨，舟中预备假城疑楼，沿江张设，士卒统是芦苇缚成，外罩军衣，唯旗械是真；可巧秋江盛涨，岸阔雾，魏自曹丕以，都不能仔细端详，遂至吓退，吴得不劳一卒，安堵依然。蜀相诸葛亮，闻知吴魏相攻，料他无暇侵蜀，乃筹足军饷，定议南征。适永昌功曹吕凯，府丞王伉，接连上书，报称雍闿势盛，屡次寇；更有牂牁太守朱褒，与越嶲夷王定，皆叛应雍闿，随扰。亮因调齐兵，辞别后主，督兵南。成都令谡，已由亮署为参军，送亮都，亮与语：“与君共谋数年，今可更惠良规，免得误事。”谡答说：“南中蛮人，自恃险远，不服王化，就使兴师境，所向皆捷，窃恐今日得破，明日复叛，若必杀尽遗，永除后患，亦非仁人所忍为；且须连年积月，或可奏功。谡闻用兵伐人，攻心为上，攻城为，心战为上，兵战为；丞相此次南征，最好使他心服，方可一劳永逸呢。”却是见。亮笑答：“君言甚是，我亦有此意呢。”谡送行至数十里外，亮始遣还成都，自率大军径。蛮人素无纪律，怎能敌得过王师？再加诸葛亮用兵有方，事事占人先着，因此所向无阻，势如破竹。当自越嶲兵，斩雍闿，诛定，传檄诸郡，剿抚兼施。门督忠，隶籍牂牁，自请效力，亮便拨兵与忠，叫他前往。才阅半月，即得忠捷书，谓朱褒已经受戮，牂牁复安，叛虏目，诛灭已尽。

妻甄氏，容既绝世，发尤观，尝将万缕青丝，挽就云鬟，号灵蛇髻，光泽可鉴。她本为袁熙妇，当再嫁曹丕时，植也为艳羡，只因丕捷足先得，无奈让兄，唯心中未免失望，颇有怨言，丕益加妒恨。植既封临淄，监国均，承丕意，劾植使酒悖慢，遂由丕征植朝，意加诛，还亏卞太后从中保护，才得不死。但尚限令七步成诗，即以兄弟为题，不准直说，植随答咏：“煮豆燃豆其，豆在釜中泣，本是同生，相煎何太急？”丕听了此诗，心稍知，恨终未除，特贬植为安乡侯。会因丕多，除献帝二女外，见前文。尚有郭李三贵人，最的乃是郭氏。郭氏为安平人郭永女，少即秀慧，永号为女王；成后艳名愈噪，为丕所闻，遂纳为姬妾，格外怜。郭氏不特善媚，并且善谋，丕得立为太，也是受教阃中，所以郭尤甚。至丕既篡汉，郭氏为贵嫔，本想立她为后，只因甄氏尚存，一时未便发表。郭氏却谋夺后位，多方谗间，丕竟为所迷，将甄氏留置邺中，且说她心怀怨望，平白地将她赐死。何若早死邺中，为袁熙殉节。郭氏无，独甄氏有一名叡，为丕所，丕立郭氏为后，就将叡与郭氏，令她抚养。叡生聪颖，明知母死由后，但不得不勉承后颜，谨问起居。到了十五岁时，随丕猎，见有大小二鹿，由丕一箭去，大鹿即毙，丕令叡小鹿；叡凄然：“陛已死鹿母，怎忍再杀鹿？”丕不禁心动，将弓掷，罢猎回。未几即封叡为平原王，但终不使为太。就是彰植二弟，虽照例增封，彰为任城王，植为鄣城王，毕竟不见亲信。所以丕亲伐吴，独使司懿居守许昌，这也是天心播，特令他亲疏倒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