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船持续向前行驶,他们很快与那些乘坐救生艇的同伴拉开了距离,而卡在船上的游艇也渐渐沉,他们仿佛被死胡同,没了任何退路。
陈靳寒觉得自己就像带了一群受惊的鹌鹑。
陈靳寒皱着眉环视一圈,心中腾升起一不妙的预,低声:“这艘船,有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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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莹的脸仍是苍白的,但绪已经平稳了不少,听见哥哥的声音,,立即着手清人数。
太安静了。
有了办法,学生们终于慢慢镇定来,不再向方才那样穷凶极恶的争抢,仿佛一瞬间德与秩序又回到了他们上,彼此帮助着在上系绳结,一个接一个爬上那艘肇事货船。
清的结果是——加上兄妹俩,总共33人。
这群学生已经被吓得六神无主,几乎想也不想,就把指挥权给了陈靳寒。
“去驾驶舱。”陈靳寒看着空的甲板,皱眉说,“要想办法把船停来,否则就算救援队来了,我们也早就偏移了事故地。”
比起游艇上的哭喊尖叫,这艘货船没有任何动静,简直就像幽灵船一样寂静神秘。
他是个冷漠的人,在研究所里可以心平气和的与同事讨论研究成果,却不耐烦应付这脑发育欠缺,且心幼稚天真的学生,带上他们,但凡哪个伤了或死了,他都要承担相应的责任,实在不划算。
后往货船上!
等到最后一个人也成功上来,众人全都松了气,然后不约而同的看向陈靳寒,俨然把他当成了主心骨。
林小喜在人群中哽咽说:“第一艘的救生艇上,只坐了四五个人,可是后面的救生艇挤上去十几个……”
幸存者们心有余悸的依偎在一起,打量着四周,不敢轻举妄动。
在危险爆发后的混中,想要平均分资源几乎是不可能的。
可是丢不也不现实,何况里还有他的妹妹。
“清莹……”他看向妹妹,“这艘船是什么况还不清楚,你清一人数,以免去驾驶舱的路上落谁。”
而且很讽刺,作为游艇的主人,迪拜小王和他的日本女友都没能坐上救生艇,而是和他们一起在货船上。
陈靳寒看着这群又惊又怕的学生,默然收回视线,转走向船尾。大家见状,纷纷收起伤心难过,跟上他的脚步。
有几个女生经过这场惊吓,已是手脚发,爬不上去,最后是男生们帮忙拉上了船。
安棠也捂着脸哭了:“我看见娜坐上救生艇,又被里的人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