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瓷移动着上身,直接将头枕在了傅生腿上,小猫似的窝着身体,享受着傅生的伺候。
“宝贝。”
“……嗯?”
“挺爽的?”
须瓷沉迷于舒适中,还没察觉出不对,只是哼唧了两声:“哥,你要不要……呜……”
傅生突然将红绳捋到顶端,一手拉住直接系紧了。
须瓷有点懵,抬起湿漉漉的眼睛:“哥……”
傅生拍了拍手起身站到床边,气定神闲地看着床上的小家伙:“我头发还湿的,你等会儿。”
须瓷:“……”
他蹭着腿,懵逼又无助地看着傅生下楼的背影。
“哥……”
傅生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不许蹭。”
须瓷腿一僵,敞在那儿动也不敢动。
傅生能想到须瓷此刻在床上是什么样的姿态,心情愉悦了很多,打吹风机就开始吹头发,也不管楼上焦急难耐的须瓷,慢悠悠地吹头发。
须瓷在床上嘴唇都快咬破了,二十分钟后才等来傅生的垂怜。
傅生依然没帮他解开,直接俯身把人拥入怀里直奔主题。
动作虽然不温柔,但依然抱有耐心:“疼吗?”
“不……”须瓷眼睛水雾一片,软软地抵着傅生胸口,“但是我想——”
“想什么?”
“想尿……”
傅生没忍住笑了声:“不行,憋着。”
须瓷本来就已经荡在眼眶里的泪珠,直接因为傅生的这声拒绝掉了下来,好像被欺负过头了似的。
傅生一开始还没在意,继续持之以恒地做自己的事。
直到听见小混蛋压抑的哭腔,才有些无奈地停下:“弄疼你了?”
须瓷直接哽咽着问:“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傅生是真无可奈何,“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爱你了?”
“你都不让我上厕所。”须瓷打了个哭嗝。
“可是被拷着要怎么上厕所呢?”傅生若有所指地说,他轻轻握着须瓷,低头在他耳侧说,“崽儿这算不算无理取闹?”
须瓷浑身一抖:“不要揉……”
他说完才受惊了似的,猛得睁大眼睛:“你看见了?”
傅生像是没听懂:“我看见什么了?”
须瓷有些恐惧,怕傅生真的看见了什么,又怕傅生什么都没看见却因为自己的反应而怀疑什么。
他像是被禁了声似的,开始一言不发,紧紧缩在傅生怀里像个洋娃娃似的由他摆弄,也不再说想上厕所的话。
傅生到底是心疼了,拿钥匙解开他的手铐抱着人去楼下。
须瓷就乖乖抱着他脖子,脸趴在他肩上,想着这一刻如果能永远就好了。
他们永远是最亲密的姿势,最贴近的负距离,永远拥有着彼此。
须瓷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面临什么,可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惶恐。
或许是因为傅生还在闲适地跟他亲密,又或许是这三个多月的药物真的起了些作用,将他的歇斯底里控制在理智的范围内。
他也不敢再歇斯底里。
他所有的底牌大概率都被掀开了,一切都丑恶都暴露在空气中无处遁形。
如果傅生不要他,他就真的一无所有什么都没有了。
可是最后的翻盘机会不正是他自己放弃的吗?
既然都下楼了,傅生让须瓷解放后,便打开花洒给两人冲洗。
傅生低头问:“委屈了?”
须瓷闷在他怀里,也不说话,只摇头。
清洗干净后,傅生抱着人往楼上走,把他揉进被褥里连人带被地抱住。
“哥……”须瓷不喜欢这种姿势,他的四肢都被束缚在被褥里,够不着傅生的温度。
“别扭。”傅生隔着屁股拍了他一下,“睡觉,明天起来收拾收拾东西搬家。”
须瓷原本听到前半句,身体僵得不行,听到后半句后又松了口气。
他小心试探地确定着傅生话里的意思:“不是过几天才走吗?”
“我把机票改到了后天中午,提前去。”傅生亲了下他耳朵,“晚安。”
须瓷熬了两个小时,意识才逐渐下沉。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自然也不知道傅生是什么时候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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