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皎阻止他:“不行,这个说来就不灵了。”
温崇月说:“事在人为,求佛没有用。”
夏皎若有所思:“那要是一个不信佛的人忽然去拜佛呢?”
温崇月仰脸,看如洗碧空:“或许有真心想求的东西吧。”
晚上俩人慢悠悠在南街散步,看夜景,在河边吃一碗豆腐。砖雕门楼墙,门环生锈墙斑驳,夏皎看着有青苔的瓦片屋,冷不丁又想起唐女士的旧照片,垂首,轻轻叹气。
无锡菜味偏甜,两个人钻研了好半天,终于找到好吃的玉兰饼。无锡人似乎都吃,味又甜,当地有句话,叫“淡不味咸不鲜”。菜,一得赤酱油,就连小笼包也是,一咬去,酱丰富,鲜中裹甜。
什么酱排骨、酒酿面、梅翅中、脆鳝、糟煎白鱼……
夏皎最的,还是本地人常说的“小笼馒”。
无锡人不讲包,无论有馅儿没馅儿,统一叫馒。没馅儿的叫白馒,有馅儿的,荤的叫馒,素的是菜馒,半荤半素就是菜馒。
无锡小笼和其他的不同,特薄,多,不能夹起来吃。夏皎刚开始吃的时候,夹起来,一去,四溅,到温崇月上,她连连说着抱歉。
温崇月倒是无所谓,他随意地用纸巾了衣服上沾到的汤,仔细教夏皎怎么“低风险”吃无锡小笼。
温崇月并不在意夏皎将小笼包的到自己上,反正晚上夏皎的也会蹭自己一。
吃无锡小笼动作得柔,要慢。得轻提,夹小笼三分之一的位置,温柔拎起来,轻放,蘸一蘸醋,慢起,凑到边,轻咬一小,慢慢里面的,等把鲜微甜的汤全净了,再大咬。
吃小笼不能着急,急了溅一油,又得痛。
当地人吃小笼还喜馄饨,一个小笼一汤,再一个小馄饨,滋味甜又鲜。往馅里加晒海虾和榨菜的开洋馄饨,用了紫菜、和豆腐丝熬煮来的汤清清;不加碱的手推馄饨得趁吃,手擀馄饨韧劲儿十足,;遗憾的是现在还不到螃蟹大量上市的季节,尝不到蟹粉馄饨和上过《尖上的中国》的蟹粉小笼。
夏皎沉郁的心终于得到些许缓解。
俩人在无锡的最后一站是蠡园,传说中范蠡和西施生活的地方,依照蠡湖而建,并不大,小巧别致。
江南园林大多建得巧,这里也并不例外,东南西北皆有可以赏的四季亭,园中又植松柳月桂,夏皎走上石拱桥,听见温崇月问:“现在可以和我说前几天为什么不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