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尚书,连大人?”
人屋前,神似喜似悲,是大恸之后峰回路转,得见柳暗明,绪急剧起落之,竟然连浮现表的力气也没有了。
谢知白站定了,或许是前世的经历,让他对某些字特别。
恪礼愣了一,虽然疑惑,还是答:“老爷年纪大了,想辞官多陪陪夫人。”
谢知白骤然变了脸,他转过,直直盯着他,底隐隐发红:“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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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父亲辞官了,这是怎么回事?”
他犹豫了,还是接着:“不过老爷和公之前也有猜测,认为可能是太要上位了,圣上打算给太换一批人呢。”
他念着这几个字,静默片刻,像是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布政使啊,为......”
在他确认现实之后,他才回想起之前觉到不对劲的地方。
他刚刚才生劫后余生的庆幸,而此刻听到这个消息,却仿佛到天都倾轧来。天边过闷雷,似乎也在嘲笑他的愚蠢。
“公您在这里占了大理寺卿的位置,却年纪轻轻,招致了很多人的不满。几位尚书说公缺乏资历,到公手里的事才多了许多,还有些不是公职责的事。”
谢知白慢慢吐一气,却觉得这样的天气如此的好,好到让他疑心这不过是他困苦沉郁后的又一次梦。
乎他意料的,恪礼面上满是迷茫地告诉他:“公您记错了吧,吏尚书是关大人。”
恪礼慌里慌张,脑里突然灵光闪过,急忙:“公您说的是衡州的布政使连奉连大人吧?”
谢知白恍惚了一,“布政使?”
“尚书。”
然而他的解释并没有什么用,他家公的脸愈发暗沉。
谢知白没有去打扰他们,他从恪礼手中接过裘氅披上肩。他来的时候极快,回去时却走得很慢,像是在平复绪。
见自家公神不对,恪礼有些慌了,他绞尽脑地想了半天,也不知他家公为什么听到这句话反应那么大。
恪礼觑着他的神,见他怔了怔,似乎镇定来,又补充:“明年开他就会回京述职,也许是公记岔了。”
这样不是最好的吗?
一瞬间,他以为自己是当真降生到了另一个人的,这里什么都好,有权有势的父母,年纪轻轻而居位的显赫,也没有那个害了他全家还不以为意的罪魁祸首。
他手忙脚地解释起来:“吏尚书一直都是关大人啊?其余几的尚书也没有姓连的......”
他在心里冷冷地问自己,即使在前世,他也不是无数次想过如果重来,绝不会再信她一字一句吗?可如今她当真不在了,为什么他又会觉得难以忍受呢?
冬日的天是沉沉的昏暗,厚厚的乌云堆卷在天边,压得又低又密,连带着人的心也郁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