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自己在外荒唐透的那四年。
可六天过去,见于思远的新鲜劲还没消退,甚至一副对正事毫不在意的昏君派,纪峣终于急了。
于思远没有避开这个问题,很认真地回答了他。
“但是错了事,就要付代价——峣峣,我给你说过的,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事负责,无论是你,还是我——所以我在等着我要付的代价。”
每天睁开,他就暗决心:我应该理这件事了;晚上却去寻求酒和来麻痹自己,对自己说:今天太晚了,我状态不行,还是明天吧。
于思远也是,对方明明是一个工作很负责的人——否则他们以前,也不至于期异地了。
不敢思念张鹤,他便时常想起于思远,想起蒋秋桐和温霖——这是他在别人面前,从不肯透半分的秘密。
振作起来、打起神、积极面对困难、不逃避不放弃……这些号一样的话,他能翻来覆去地对自己背好几遍,可就是那样难以到。
没有张鹤,便再没有人肯拉他一把,定地拽着他的手,用最刻薄的言语把他赶到正途上。
他甚至隐隐期盼着那个结果。
未知太多了,每一项“是否”都代表着一个大的风险,轻则公司人心浮动,重则纪氏信誉跌,光是想想,纪峣就坐立难安,恨不得上翅膀飞回去。
其实在那四年里,他没有一天不后悔,没有一天不想着回国。
于思远很清楚自己在什么,但他就是不想改。
那时候,于思远的形象还是那样可靠,不郁,不消沉,不颓丧,不疯狂。
反正这事后,他没可能得到纪峣了,那就一起死吧。
他是真的已经好准备了,就这么锁着纪峣哪也不去,直到东窗事发,直到他们被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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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家和于家会反目成仇;甚至可能会有警方介。
对方定不移地说“男人应该负起自己的责任”时的样,简直把纪峣迷得神魂颠倒。
可是,怕就怕这个“事闹大”。
那个时候,会发生什么呢?
况且他不清楚父母是否发现他失踪了,是否猜到他和于思远在一起,是否在寻找他,是否报了警,是否走漏了风声……
于思远不是专业绑架犯,纪峣相信他一定了很多脚(他还不知对方了对着摄像微笑这作),如果事闹大,两边的家人找过来是迟早的事。
如果拖得时间,以纪峣的神状态,那家伙很可能直接半疯了——那么他们两家会不死不休;他可能会被温霖算计蹲牢;为了保他,蒋哥大概会被拖;张鹤大概会跟他拼命——总之,最后所有人一起完。
他佩服他,崇拜他,甚至仰慕他。沉溺在淤泥一样的生活中时,纪峣每每想起于思远的话,又想想糜烂的自己,就由心底产生
于思远当然明白他脚是渊,更明白国的烂摊拖得越久越难收拾,可堕落和逃避如一株双生毒,引诱他腐烂在泥淖里,连骨渣都不剩最好。
在又一次谈判失败后,纪峣问于思远到底怎么想的。
蠢的行为。他只能勉耐住。
在已经化半个工作狂的纪峣心里,会议的主持、产品的决策、市场的营销……数不清的事都在等着他去,乍然撂挑,哪怕有纪父着,他也担心现纰漏。
“因为放纵望的滋味,真的很快乐。尤其是压抑这么久后——我本来只是想浅尝辄止,只是潘多拉的盒一被打开,就收不住了。”
纪峣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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