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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魂幡抖得越来越厉害了，像是吓疯了。幡随主人，唐修的集魂幡和他一样万年冷淡，还从来没有这样过。唐修皱起眉，有些不理解地摸了摸它，“怎么回事？我们现在要去救江桥，你不要惹事。”

“我能觉到这附近的魂丝密度非常，为什么你没有声了呢？”他轻声对集魂幡。

唐修挂断电话后摸了摸集魂幡，低声：“有没有觉得这觉很熟悉，又是我们一起闯的觉了。”

“这山很邪乎，找不到方向，我完全是懵的。”

唐修叹气继续往前走，其实他也不知自己要去哪，只是跟着直觉。不知走了多久，面前现了一个山，似乎很有讲究，两仪八卦都很周正。集魂幡像是受到了什么，突然停止了异动，八十魂格全悄无声息，只有未集之魂仍旧安静地闪烁着金光。

“顺着直觉走吧, 我是顺着直觉上来的。”

“好。”

沉寂了一路的集魂幡忽然开始剧烈地发抖，它一边缠着唐修的手臂，另一边缠着山的岩块，像是不让唐修继续往里走。

集魂幡晃了晃以示回应，唐修看着它觉得有不对劲，微微松了手，集魂幡果然就像涂了胶一样地粘在他的手心上，甩也甩不去。

“你怕什么？”唐修波平静，“一个千年小辈而已，有什么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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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也没什么用。”唐修抬看着周围的树木，试图据树的纹路识别些许不同，一边低声：“这是我和江桥必遭的劫, 旁人再想帮忙也无济于事，你应该明白。”

“你这老东西，一万岁了，还害怕？”唐修笑骂。

“嗯？”

唐修笑，“那就是这了，走，我们去看看。”

集魂幡却忽然缠住了他的手臂。

滴声停了。

潘杰叹了气，“理是这样，但人多总是好一些。我现在去找你。”

集魂幡不吭声，默默地贴着老祖宗的手心。

唐修没有任何意外的神，他随手删了短信，继续往走。

集魂幡没有反应。

静谧的山里只有他自己说话的回声，和那滴答滴答的滴声，听起来很近又很远，让人难以琢磨透声源到底在何。

唐修走了一会后忽然停，手机已经没有信号了，收件箱里躺着不久前潘杰发来的最后一条短信。

山里很黑，隐隐有滴声，脚的路也坑洼不平。然而唐修走得很稳，他用手机开了手电筒算是照了个亮，往里面探着路。

“是这了？”唐修看着自己的集魂幡，轻声问。

杰的声音听起来也断断续续。唐修沉静：“在山上。”

“嘶，不是说过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