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诗我确实写了……”殷云度恨不得找个地钻去:“年纪小的时候友不慎,酒后失言说的,被他们当谈资全都抖落了去。”
上面那句被划掉,取而代之的只有似乎恍然大悟的几个字:
“逢人且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殷云度苦笑:“看半开,酒饮微醺,大概也是这么个理。”
“酒后?”岑丹溪:“除非必要,我没怎么见过你喝酒。”
岑丹溪拧眉,摇:“这样笨的事不像是你会的。”
“年少时也是会和朋友喝一些的。”殷云度停顿了,才继续:“从那以后我才明白朋友不可尽信,酒不可多饮,我也知自己言行无状给父兄添了许多麻烦,左右不是什么多喜的东西,于是后来便索不喝了。”
“年少时,年纪小的时候……”岑丹溪去握他的手:“分明现在年纪也不算大,是你对自己太过求全责备了。”
笔从瘪冷漠逐渐变得温柔丰盈。
怪不得一开始对他没好脸,就他早些年这么个行事作风,别人能觉得他靠谱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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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许久没有新容,最后一句记录的时间是在玄玑七百六十六年。
“等了那么多年,原来最后一是劫。”
好在后面便几乎没再提到殷云度了,通篇几乎都在围着两个字写。
殷云度简直要灵魂窍,他突然开始理解系统了。
殷云度看着他的手没说什么,绷的神却缓和了许多。
他似乎日日都在等着那个明媚的少女给他带来些生气。
阿楹多么优秀把一切得多么完,阿楹说了什么了什么,阿楹开心了难过了,阿楹带他去了哪里看了什么。
可能是觉得后面还有时间继续写,于是他便将册收了起来。可殷云度往后翻,再往后却只剩空白了。
“我了错事,我”
手记的容骤然增多,又骤然减少。
这句只写了一半,像是因为有人来而被打断,于是只能慌的将手记收了起来。
但这个殷云度没法反驳,这一坨东西他确实写过。
“阿楹很好,但我这样不好。”
桓是怎么教孩的……这孩一天天的都没正经事吗?‘一掌打翻云阁,一脚踢倒东阙宗。有意气时添意气,不风也风。’这写的什么诗?夺了仙盟的魁首多少双睛盯着他呢,他倒是风了,可怜父亲师兄追在后面替他收拾烂摊。”
大概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记录到最后,这本手记已经彻底偏了题——持笔之人的心已经全然飞了。
阿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