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在又过了四五日光景,便到了望日,楚丹枫期盼已久的月圆之夜。
楚丹枫剥莲的动作一顿,这熊孩不是死活不肯叫爹的吗?今天怎么忽然这么乖?正要好整以暇地答应一声,就听轩用中气十足的小音:“娘不是不许你跟别的女人说话吗?”
楚丹枫:“?”
“我看这公多少有些傻气,只顾贪玩,听说了咱们村不安全,还要住来,再过几天就是月圆之夜……”
……合着你还骄傲?
楚丹枫无力吐槽,但这小家伙才五岁而已,稚无知,童言无忌,他也没办法怪他,只叮嘱孩不要再学别人说话,最终一大一小盘坐在桃树,一颗颗剥莲吃,安静地度过了整个午。
“……你这些混账话都是从哪儿学来的?”楚丹枫着眉心,小声问孩。
“越俊的郎君越靠不住啊。”
“双极宗的仙人到底还来不来啊?”
这一夜的桃村格外宁静,好像每家每都睡死了过去,楚丹枫运足真元,脚底生风,从芥袋取弟剑,顺着妖气找了过去。
果然,在村中一枯井旁,见到一抹莹莹的雪青光芒,远远望去仿若一朵被月华照亮的丁香,说不的绮丽妖异。
可往往没等他说完,村民们便摆一副“我不跟傻讲理”的模样,转就走。这还算是好的,如果碰上年轻后生,说不定还要呛一句“你不是不信鬼神吗?留着你这些卖之词哄姑娘们去,我们可不稀罕你这小白脸!”
随着时间一天天接近望日,村中的抱怨之声也渐渐压抑不住了。
楚丹枫望着这诡谲一幕,心中反而有了底:紫狐拜月,基础作,问题不大。
待到月上中天,那熟悉的腥臊妖气终于再次现,楚丹枫一颗悬着的心也稍稍放——果然不他所料。
轩扫了瞬间竖起耳朵的农妇们,继续控诉:“你总是不改,娘是怎么跑的,你都忘了吗?!”
“年年吃我们的供奉,到真有事需要帮忙的时候没动静,最可怜的就是王登娘,天天闷在家里哭,庄家也慌了……过了这么久,她男人尸都臭了吧!”
这一夜,楚丹枫收敛气息,早早灯,却迟迟没睡,时刻注意着外的动静。
轩见自家师兄呛到,连忙上去替他拍背,本来是个近乎本能的动作,可看在别人里却又多了一重意思:这真是个十足孝顺的孩,懂事得叫人心疼。
“爹爹”。
修仙之人耳聪目明,这些喁喁细语清清楚楚听在楚丹枫耳朵里,听得他角直。
楚丹枫这时候便会站来替自己辩解两句:“除邪祟没有你们想象得那么简单,比如妖狐最擅掩藏妖气,急也没用,只能等待时机,何况那东西每月只行凶一次,时候未到,王生未必有事……”
不过,那妖修为到底如何还没有定论,他不敢大意,叮嘱孩待在房间里不要动,又布一结界,才悄声了门,只是楚丹枫不知,乖乖答应不动的孩,在他门不久,瞬间便没了踪影,而他的结界依旧完好无损。
轩小脯一,天真:“是跟隔王婶学的,师兄听着像不像?你不是叮嘱我学着真父吗,轩儿很认真地去学了!”
周遭甚至有人悄声低语:“难怪这孩都不怎么叫他爹,原来是把媳妇给气跑了,也太不像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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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紫狐狸着那骷髅,如人一般两只前爪合十,朝着圆月叩首,奇的是,它动作这样大,的骷髅却纹丝不动,好像在它的脑袋上一样。
楚丹枫差被一新鲜莲呛到,咳了个昏天黑地,心里全是卧.槽,这特么是从哪儿学的??
拜轩的“童言无忌”所赐,楚公的“登徒浪负心汉”形象人心,再无人投喂打扰他,楚丹枫吃不到零嘴,嘴寂寞,耳朵却并不清净。
可定睛细瞧,就能激人一疙瘩,那哪里是什么无害的丁香?分明是一颗泛着幽幽光芒的骷髅!
……没办法,之前树立的缺心富家公形象太人心,而且,吃了姑娘们几零嘴,后生们好像就很记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