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回 扑天雕火烧万庆寺 小旋风冤困沧州牢(2/3)

那源坐州街传两院节级、牢分付：“柴这厮惯会结连山寇谋为不轨。向年使黑旋风李逵打死殷直阁我那大太爷也把他监禁在牢里只是手不早反被他通着梁山泊贼寇引兵到来攻破唐州全家受害。今是奉旨搜括金银并非公报私仇又约饮川馀党来侵犯这是背朝廷罪在不赦了。我想那些贼寇不过徇旧日面故来搭救。你们今夜将柴盆吊死了明早把尸抛城外他们见柴死了难真有甚么生死？自然败兴而回我自用计擒他。手不可迟误！天明立等回话。”节级、牢领了钧旨厅。

那两院节级姓吉名孚为人仁恕虽在公门肯行方便。心里沉：“那柴大官人是个金枝玉叶仗义疏财真是好男。州官将奉旨为名明是要报私仇。今夜要害他命如何得！见天大这州官的冰山也将次倒了。何不救了他却是一桩的老大骘！”以问心算计定了就稳往牢：“相公钧旨要盆吊柴且未可行事。他边有的是银待我再去哄些来与你们用度。直待五鼓手。”众牢尽皆喜。吉孚到牢里对柴：“大官人你知喜信么？”柴：“我在牢里知甚么喜信？”吉孚：“饮川贵相识已领兵到城攻打三日了。”柴听见喜动颜便问：“胜负若何？”吉孚：“州里相公倒有主意只是垒沟的守并不战。”柴：“若是这等攻打也无益。”吉孚：“还有一个喜信不好得。”柴只有甚解救急问：“怎么不好得？”吉孚：“方才领相公钧旨前年在唐州留你命不早手致被梁山泊攻破杀哥哥全家。今夜分付牢把你盆吊死了抛尸城外饮川兵自然退去。”柴听了吓得魂飞魄散一字也不泪如泉涌。吉孚：“哭也无益。你边有银拿来我与你调度。”柴：“还有一百多两尽数送你。我死之后烦你保全我的家眷罢我在九泉也得瞑目。”吉孚：“奉旨搜括金银若隐藏不纳全家斩哪里保全得来！若是我有了银也保全不得自己。”柴：“不消了只累你买棺木盛殓我罢。”就取大包银递过吉孚：“这不难。”接了银竟监门到使臣房里那些牢还坐着等。吉孚把二十两分给众人又将二两置办三牲福：“祭了青面圣者吃了敬福酒然后动手。”众牢得了银俱喜攒攒去分了。

里家百念皆灰。谁知枢密府奏加原职再三勉山军前效用往来传递文书受尽辛苦。及至回京辞别还山童贯又苦苦相留已题授本提候敕命。不料王黼又开边衅纳了平州守将张瑴金人来责败盟郭药师了向导分南侵直渡黄河把东京围住。那朝臣主和主战纷争不已。幸得兵侍郎李纲力陈守御檄河北、河东、关、陕勤王之兵。老经略相公和姚古、耿南仲之师已屯城了差我赍诏各促因此先到大名府。谁太守刘豫心怀不轨投顺金朝粘没喝许他立为中国之主倾心吐胆向着北朝。不唯不肯兵连各诏书都焚毁了将我赶还要把我解到金营。我走得快只是失了诏旨回京不得思量到沧州投奔柴大官人。数日前因浪宰相李彦力主和议与粘没喝讲定割了三镇再要一百万金、五百万银犒师。先在京城搜括室富商的财不勾十分之一就差使臣到各州县搜括若有藏匿不献者全家斩。这个旨意传到沧州那太守源正是濂的兄弟因前日破了唐州害他满门良贱。柴撞着冤家对源要与濂报仇凑着奉旨的大题目要他三千两金、一万两银哪里得来？这样世太祖皇帝的誓书哪里还讲得起！拿到州里三日一比连家眷同监禁了。我到牢中去看他再三致嘱众弟兄救取命故特到此。”李应：“柴大官人义气最重征方腊回来虽不会面书信是往来。既然有难岂可不救！烦众兄弟莫辞劳苦到沧州走一遭。”就一千兵同呼延灼、杨林、呼延钰、宗、徐晟嘱托朱仝、樊瑞等：“倘金兵来与昙化复仇只宜守不可战。缓急之间院往来通信。”宗：“前日濂有妖法宋公明使我去请公孙先生受尽跋涉。今源若作妖法喜公孙先生现在不劳再请了。”李应：“院作起神行法先到沧州通个信与他使他安心耐守我等兵在路还有几日方到。”宗依允作法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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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三更时分将牲醴香纸祭赛青面圣者。吉孚唤柴：“你也来拜拜要圣者引免得魂沉狱底。”柴：“死在顷刻拜之何益！”只不动睁睁看吉孚同众牢尽意的吃。吉孚拿一分福一壶酒对柴：“你也受用些个

却李应等兵到了城宗来见：“城不通并不容人去不得。”李应周围看了一遭：“城池虽却是固急切难攻。且远远围住再作算计。”却源全披挂亲自巡察分付官兵：“不许战只是清野待这贼寇粮尽力弛方可追他。”李应等一连三日无计可施。

那源是狡诈之徒极有恶才手段最辣；也晓得饮川好汉是柴旧相识恐怕来攻城先把城垣修筑栅木牢城里城外编着保甲法盘诘细；城门尽用票照验甚是严。探得饮川果然有人到来拽起吊桥城门闸定传令统制团练等官领兵各守汛地又民兵登城堆垛石块灰瓶等昼夜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