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坐标 第80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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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地方？这是我吗，我在哪里？

森泽航耳鸣尖啸，所有画面都在以百倍速度掠过前，周围的一切都变成慢动作，声音混沌轰鸣，仿佛隔着一层鼓。

这，除了太和手指，他的心脏也痛了起来。

他意识攥了面前人的手，却因为痛楚而双目朦胧，本看不清任何东西，只模模糊糊觉得一定要抓住前的人影，绝不能放手。

然后他们接吻，月真，月真。

他得，其实有像我的小鱼。

那天夜里，两人好似刚恋一般搂在一起，额贴着额，仿佛两只亲昵的小动。没有任何其他人在场送上祝福，没有教堂、没有证婚人、没有满堂宾客，更没有鲜草坪，也没有响乐队，可森泽航清晰地知着，那一天的他，比“今天”的他，要快乐幸福好多好多。

然后森泽航想起来了。

他看见自己伸手开门，厨房灶台前的人回过来，笑眯眯地迎接他。男孩儿的外貌已经成熟了很多，和自己认识的“岳望锡”已没什么相似了——他知“现在”的岳望锡什么样，而他不那样。

他的人被白的光笼罩，满脸惊惧仓惶，一寸一寸变得透明，一一地消失在他面前。他伸手却什么也抓不住，什么也不到，什么也挽不

“快松手！别发癫了！”姜远声竖着眉怒，这幅模样瞬间和他记忆中的人完重合，“啪”地一声严丝合盖在了一起。

校园的椅上，男孩儿胳膊上挂着一袋零，张开嘴给他看尖上的柠檬糖。

消毒味弥漫的校医室，男孩脸凑在他膝盖前，稚气的脸庞表十分严肃——他逆着光眉皱，脸颊上的绒清晰可见。

但小鱼什么样，森泽航也快忘光了。

一刻天陡暗，月光皎白，将男孩儿脸上的泪映得盈盈闪光，比河面上的波纹还要斑斓，化在彩的梦境里。他们拥抱，好多泪顺着他的脖，淌他心里。

雨蒙蒙的剑桥小镇，男孩儿裹着风衣在前面缓缓踱步，每经过一个橱窗都驻足看看，而自己不远不近地跟在后——他也不是想和他特别说什么，只是想陪他走走。

可是那人还是很兴地接受了他的戒指，他那一也不值钱的、只嵌有小小碎钻的戒指，动得不得了。

他们还漫步在空无一人的街，初雪洋洋洒洒，好像糖霜。男孩儿嘴角噙着笑意，慢慢自缓坡上向他走来，他把手心在上蹭了蹭，问能不能再牵一会儿……

“礼成！礼成！新郎现在可以吻新娘了！”司仪的声音通过麦克风钻他耳朵里，森泽航猛地回神，终于从面浮，急促地呼着新鲜空气。

许是因为时间相隔最近的缘故，这一系列画面尤为清晰，不再是幻灯片般一闪而过的场景，更像是实实在在的、真实属于他的记忆了。

这是谁？这不是我认识的岳望锡，他是谁？我是谁？好痛……

环境清幽的咖啡店里，男孩儿窝在卡座角落里缩着肩膀，睁大瞪他但耳朵通红，手推在他胳膊上，满脸冒着傻气。

这是什么？一帧帧画面浮现前，这是岳望锡？不对吧，那混什么时候会冲我这表。

定睛一看，他才发现前的人五官狰狞，龇牙咧嘴，似乎被他得很痛。

他还看见自己在家准备了一天，临天黑时张得来回走，把兜里的戒指摸来看了又看，冲着空无一人的客厅反复演练。但真到了关键时刻，却连围裙都忘记摘，一都不帅。

光如游龙的新加坡河上凉风习习，男孩儿趴在甲板的栏杆上，发被得糟糟，手指着对岸的建筑在兴地说着什么。

一幕幕场景飞快地闪回，温的星洲、午后的教室、养老院的堂……

前所见忽然又被蒙上了一层灰的滤镜。

转间云开放晴，他捧着一束鲜走在国王学院门的草坪上，喜气洋洋地和路过众人打招呼。男孩儿站在教学楼门有些焦急地东张西望，看见他之后，意识放心的表，但转瞬又变得有些烦恼。他小声嘟囔了句抱怨，但还是接过小心收在书包侧袋里。

但你是谁，你叫什么名字？

“别发癫了！你这不听话的哈士奇！”那个人曾经也常这样说。是你！

烛光摇曳的餐桌前，男孩儿捧一个大盒，里面是一颗缓缓旋转的灰小石，旁边备注了星星的名字和他的生年月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