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他,让他走吧。”秦王有些疲惫地,又转坐回椅里,对着桌面沉思。
而那个被傅紫维带过来的小世,就这样留在了百凤县衙里。元靖辰终究是没将他的称呼改过来,年修齐也懒得再跟小孩计较。他对秦王是满心的孺慕之思,每每提到自己的父王总要极尽赞,让年修齐恍然觉得这小世里的秦王和天天跟他在一起的秦王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
“好,好,我哪里敢迫秦王殿?”傅紫维失望地后退了两步,握拳:“就算秦王殿不为萧国着想,我却还是萧国的宰相之,是大萧的朝廷命官,我必须负起我的责任。既然殿不愿意回援京城,我就自己去找吕将军。他为我大萧的将领,也必须保护皇上,诛杀逆贼!殿,紫维今日便告辞了!”
“不知你在说什么……”年修齐是当真不明白秦王到底想什么,他觉得自己已经被秦王的烦给传染了,连他也变得心起来。
傅紫维说到到,了书房便回房间整理好行李,去县衙的圈里牵了匹好,骑着就往城外赶去,一路上被惊扰了的小摊贩难免一番指指。
他说完朝着秦王一拱手,转往便外走。
年修齐走到秦王面前,急:“殿,你真的不打算回京城了吗?你既然如此心神不定,为什么还要迫自己留在这里呢?我知殿一直想夺得那个皇位,为什么要现在放弃了?”
秦王抓住年修齐的手,轻声嘘了一声,仰冲着年修齐笑了笑。
那冬梅,那猛虎,那竹,一切都没有改变。
“如果本王真的是为了修齐放弃了皇位,修齐难不该兴吗?”
傅紫维就这样离开了县衙,说走就走,说消失就消失了,年修齐乍然之还到心底总是空落落的。知他是去寻找吕东洪的,而吕东洪和鬼方的六王又只是假装开战,路上大概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年修齐每晚总要这么安自己一番才能睡得着。反观秦王,虽说心事重重,却能吃能睡,更是绝不提傅紫维的事,这让年修齐难免又替紫维打抱不平。
还不待被惊到的摊贩们将东西重新摆好,后面突然又有一骑飞速而来,上的人一灰衣,面容平平无奇,属于丢到人堆里就找不着了的那一人。
街两边的人赶忙向四躲避,哭无泪的摊主们只能等到骑人远去之后,苦着脸继续收拾比刚才还的摊。
紫维明明十分重义气,为属又十分忠心,且能力极,偏偏摊上秦王这么一个没心没肺的朋友和上锋,也够倒霉的。这次他被秦王气得不轻,希望他见到吕东洪带领大军回援京城成功之后,能忘记今天的不快吧。
年修齐本以为他这样说了,秦王会兴一些,会不那么烦了。秦王的确是笑了,笑得俊而从容,仿若白雪之中绽然开放的桃。可是那笑容却只停留在表面上。在那双不见底的眸里,年修齐看不一丝笑意。
桌上又是一幅画,不是那幅梅与白虎,却是几丛修竹,聊聊几笔,却笔锋混不堪,显然作画人的心思也全然了。
秦王笑了笑,将他的一缕发稍缠在指尖,叹:“那你就把每一句话都记住。如果修齐尔反尔,本王可是要惩罚你的。”
“可是……可是我不想让你为了我放弃皇位啊。”年修齐皱眉,“在我心里殿是那个皇位最合适的人选。我希望殿登上皇位,我希望辅佐殿治理好这个国家。就算我现在不到,我也可以学的。如果殿放弃了,岂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我又不是女人,不需要殿要人不要江山的抉择。殿想什么,尽放手去就是了。我一定会尽全力支持殿的。”
年修齐见他这副决绝的模样,一时有些慌了神,往外追了两步:“紫维,紫维你先等一等――”
秦王抚着他的发,沉默了半晌,才低声:“修齐,记住你刚才说的话。”
“殿,你到底在思虑些什么?为什么不能告诉我呢……”年修齐俯坐在秦王脚边的毡毯上,把脸搁在他的膝上,皱着眉幽然叹息。
秦王负手转过去,仰:“紫维,不要我。我意已决,你说再多也是惘然。”
“我刚才说了很多话,你要我记住哪一句?”年修齐不满地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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