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他了吗?”
三小时前,他好不容易从泡了一天一夜的实验室里活着走来,整个人疲惫得像脱光的尸,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等顺利总结完实验报告以后回到寝室,刚想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却意外得知——有人向她表白,并且她答应了。
他清楚柯元泽格上的恶劣,言语经常真假参半,专拿人寻乐。
所以沉知聿一开始是决不相信的,觉得他又在扯谎骗自己,这样的招数屡试不,发誓不再轻易上当。
尽如此,他还是无法说服自己这是假的,尤其是给戚禾打了若个电话却始终无人接听的时候,左耳是损友在一旁幸灾乐祸的嘲笑,右耳是从听筒里传来的机械忙音,一想到接受表白的她,此刻正躺在其他男人的怀里笑。
特别是,特别是……他一想到那些对他来说万分残忍的画面,自以为傲的理在嫉妒面前本不值一提,于是他选择不不顾,来到她前。
“所以你答应他了吗?”
她不说话,他就一遍又一遍地问,直到她作相关的回应,哪怕是模糊不清的,指代不明的,而不是将他早已悬在半空的心,吊得不上不,随便地抛来抛去,使劲折磨他。
她从来不会正面回答他开门见山的问题,他很了解她。
她一如既往地说:“他人好的,是我的直系学,送的很好看,我觉得他——
“还可以。”
照她的语言习惯,还可以就是很不错的意思,他明白的。
顿时,沉知聿低去,也因此错失了从她脸上闪过的波澜。
久久,他却问:“有了他,你还会来找我吗?”
有时候,他觉得她没有心,明明看见了他里的意,却刻意视而不见。
有时候,她明明对他很冷漠,但他又毫无办法,墙了南墙也不死心。
他甚至不奢求成为她上的备选,只想乞求她别那么早丢自己,即使是以一德败坏、上不了台面、被万人唾弃的份陪着她,他就已经觉得很好了。毕竟他们的是如此契合。而且小三很难当的。
她看着他逐渐的睫,看着他的乌青,她记得他最近的实验比较多,他在微信里和她吐槽过,说生好难学,每天都有分析不完的数据,甚至幼稚到问她现在打包回家会不会退学费,他不想待在学校里面了,因为那里没有她。
或许是大冬天他冒着严寒,开了将近两个小时的速,只因怕她被别的男人抢走,不顾危险也要过来找自己的原因,让她心中不忍,让她动不已,于是戚禾又动摇了,在他面前,这颗本该的心,也会现柔的一面。
她刚要说话,脸颊突然传来温凉的,也有什么过了他的角。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抬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