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暂。倘若贸然告知这些人家,万一滋生事端,图册又是假的,将如何收局?
于是捕快们便决定暂不告知,先暗暗盯着这几家。
史都尉将其他捕快叫来询问,证实袁恪所说属实。
州衙当时的人手不太够,袁恪未来的岳家恰好在附近,便让他先盯着郑家的动静。
袁恪接到命令,寻思自己若公然在未来娘的闺中密友家附近转悠打探,忒不合统,遂想了一计,先去了荷家,问香芷:“常和你一起玩的那对姊妹,那位叫阿丹的姑娘,大名可是丹娥?”
香芷:“是呀,你怎的突然问起她?”
袁恪:“衙门里房吕叔未来的亲家盖新房占了邻家的地,两家打起来,吕叔没帮他亲家,两家也崩了,亲事了。吕叔被吕婶骂得好几天回不了家,睡在衙门。我忽想到,你邻居那两位姑娘,年岁正和吕家贤弟相近。”
香芷抿嘴笑:“你倒会心,这事都。阿丹和小翠都没许人家呢。婚姻乃第一大事,你可不能坑了她们,吕家家世如何?吕公人品好么?”
袁恪:“吕贤弟知书达理,斯斯文文的,人品再好不过。吕叔更是好人。吕婶利脾气,上回咱们一起看灯,我看阿丹姑娘说话行事,跟吕婶可能相投。”
香芷啊呀一声:“咱们遇到的是小翠,阿丹的妹妹。阿丹和她妹妹不一样,善贤淑。如那位公如你所说,是位斯文端正知书达理的君,与阿丹确实相。但未来婆婆若忒地厉害,只怕阿丹会挨欺负。”
袁恪:“吕婶直,人其实好的。如此我先和吕叔委婉说说?若他们有意,自会托媒人。”
香芷正:“先说好,你别光看着那位吕伯父的面。阿丹和小翠与我从小一起大,好似我的亲妹妹。你真想媒,必须得是好人家!我这边也和我娘风,让她稍微和阿婶提提,郑叔郑婶好先去查查那家。”
袁恪又将话题带回想问的地方:“我前日见小翠姑娘说话带刺,以为你们不甚和睦,没想到这般友。”
香芷:“小翠就是这个脾气,她仗着和我熟才这样。姊妹们之间,哪能字字句句计较。我也常说她,同她玩笑。你们男可不懂我们这样。”
袁恪:“确实不懂,我还想这姑娘若一向如此,可能没少得罪人。她跟她得像,说不定有分不清她俩的人,被妹妹怼了,恨上。”
香芷诧异:“你怎的这么说!”
袁恪忙:“是办差多了带的病没留神又犯了。我们衙门查的许多凶案,起因都是言语致祸,初是一微不足的小事,一方或双方言行不当,或嘴不肯饶人,或这个白了那个一,那个啐了这个一,两边火都压不住,竟成凶案。是了,说到这里,近来城中不太平,你也多小心。天晚了莫单独门,别往僻静的地方去,少同不认识的人说话,若觉得见着附近有可疑的人,就同我说。”
香芷嫣然:“晓得了。”
袁恪尤未放心,又拉着香芷的弟弟询问叮咛,曰最近城中不太平,你若要门,你就同她一块儿,若瞧见有什么可疑的人转悠,立刻跟我说。
史都尉将香芷一家传到衙门,分别询问,证词与袁恪所言相合。
因香芷与袁恪是未婚夫妻,两人在荷家谈话,一向在院中等敞亮,香芷的祖母或母亲不远针线陪伴。这一番谈话亦是在院,香芷的母亲李氏在附近。
李氏:“民妇一旁听得一言半语,他老提郑家那两位姑娘,民妇还有些多心……”
袁恪与香芷自幼订婚姻,因袁恪父亲过世,三年孝期未满,两人才没成亲。
郑家的两个姑娘都很漂亮,李氏恐袁恪见了郑家妹,活动其他心思,留神再听,却又不是。她尤不放心,见袁恪把幼拉到一边说话,待袁恪走后,立刻叫来儿询问。
香芷的弟弟亦作证:“恪哥只说城里不太平,让草民留意着些周围,多跟着。我娘也问过这事。”
香芷更泪:“他那天讲这些,民女心里有疑惑,当时猜,他该不会在查什么案吧。是不是那个命案跟这片儿有什么牵扯?万没想到,这么巧……”
万没想到,就是这么凑巧。正是这一日的傍晚,丹娥走了家门,再也没回来。
丹娥门迟迟未归,郑家慌开始寻找。
荷家也被惊动,与邻里们帮忙找人。
夜越来越,郑家已在猜,是不是被之前杀女孩的凶手掳去。丹娥之母乔氏哭得死去活来,恨自己不应该想着就门几步,无碍的,让闺女独自门。
香芷动心思,暗忖,怎会这样巧?立刻让弟弟去找袁恪。
袁恪得知,即请人去衙门报信,自己先赶到郑家。
香芷的父亲及两位兄都帮着郑家去街上找人了。香芷与李氏在郑家劝解乔氏和小翠,帮忙照看。
见袁恪到来,香芷立刻将他扯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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