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着,便不由得痛骂这爷孙仨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可怜安大小这样一个好心的人竟被坑了。栾相公实是个蒙了心的大糊涂。
秦氏:“可不是糊涂么,替人家孵。”
梁氏一愣:“怎的说?”
秦氏却摆手不肯细说:“这污糟事夫人别知,脏耳朵。若是被我猜中了,谁知那人能啥事来。但听我一句话,千万别跟他们沾。”
梁氏再追问,栾妈妈也自隔间走。
秦氏大惊:“夫人怎的这般坑我。”
梁氏赔罪:“并非有意,着实是因为安老爷待我家有恩,栾妈妈往日也多看顾我。大小被那爷孙三人闹到如此,病了老大一场,现在也没缓过来,我真真想知这群贼的底细。”
秦氏摇:“栾妈妈在这里我也得摸着良心说一句,栾相公着实不上安小,大小此番未必不是因祸得福,他如今即便回心转意,也更不起大小,跟那女好生过倒是合适。”
栾妈妈跪:“我知我家少爷对不起安家,绝不是想再纠缠。但您是位有见识的,寻常的事儿绝不会如此。我家少爷贪,人糊涂,可罪加起来,也罪不至于丢命。望求开恩。”
秦氏经不住左右央告,只得无奈:“罢了,这乡里人多不知,但梁夫人知,我娘家也是买卖的。我小时候跟着我爹的船,南里北里都去过。那姓桢的几个人,平时说话只说某地方言,以为我们北边人听不懂,但我能听懂。他们仨,可能不是爷孙。”
栾母与梁氏都惊住。
厅中,听常村正讲述的众人虽心有类似猜测,也不禁或改了改姿势,或变了变神。
张屏眨了一。
穆集忍不住问:“这爷孙三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常村正:“说是那个老瞎,实则没看起来的那么老,也不是真瞎。桢小郎不是他的孙儿,而是他儿。那女桢氏,其实是姓桢的童养媳。她肚里的孩,可能压儿不是栾生的。”
秦氏在宅中打扫时,听见桢小郎在桢氏房里抱怨。
“这把太亏哩,啥时候能走嘛,白搭去这些年。”
桢氏:“啧,这不是你爹定的,怪到我上。哪晓得这地方的人恁难抠钱。那个婆娘,早知我把她的首饰剥剥,衣裳剥剥,一遭地卷卷,也好过这里受罪。”
桢小郎:“你莫说剥剥,爹又馋哩。”
桢氏哼:“那老娘们,馋什么馋,老窝瓜壳壳都比她鲜。你个小胚,姑我都不够馋?”
桢小郎:“你只有一个,现在还是这个样,馋不得嘴更捉急哩。”
桢氏呸:“怪我喽,怪我喽?是谁的主意,搞大我的肚,整得姑这样累赘!”
桢小郎:“谁晓得那姓栾的这样不中么,还得我们劳。”
桢氏捶他:“得了老娘的便宜,还卖,看把你能耐的。我知你们的主意,若是个女娃娃,过几年又好有个能这事的。”
桢小郎:“那她就替了你喽,不好么?”
桢氏哼:“好不好,看老娘那时候有没有过足瘾……”
桢小郎和老瞎吃吃笑,一阵不堪耳之声。
桢氏再哼哼:“仔细,有人在外,听见了。”
桢小郎:“吃个茶罢了,有啥怕被听见的么~~”
继续一阵不堪耳之声。
秦氏十分识时务,她向栾妈妈和梁氏真相,了梁家门,立刻回家收拾东西,官拦车去了京城,在亲戚家住。
次日,梁氏门惊,跌一伤,养的鸭死了一堆。傍晚,栾生的母突然吐白沫搐,幸亏有个来帮佣的婆恰好懂草方,给她了汤,几个人抬着她去找郎中。郎中扎针药到半夜,总算把栾妈妈从鬼门关拽了回来。
几个婆松了一气,却望见村里火光冲天。
栾生和桢氏住的宅,秦氏家的小屋,同时起火。
村民前去救火,从火场中抬了昏迷的桢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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