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2/2)

谈间，布莱雷利在到了对方主要是给地主放牧羊的同时，还发现苏尔懂得不少东西，他既知那些被砍了的十二月党人，也知1812年的莫斯科大火。布莱雷利把剩半个面包给了苏尔，然后挪动油灯，使其远离漏风的窗。他想，他上都没有什么牲畜的味，只有松林混着一树木被燃烧后的烟味。

“他是个相当有学识的人，而且是赞成改制的那一派……”苏尔说。在夔娥看来，他的声音其实相当温柔，当然，也可能在她看来，在绪不激烈的时候，俄语也是一相对柔和的语言。

“您还知波拿。”布莱雷利笑了一：“还有那些将领……说起来，这仗打得也稀里糊涂……哦，毕竟我不是真的法国人，您想怎么评价波拿都行，这儿没别人。”

“哦……”那位铁卢英雄。夔娥对西欧历史的了解全看布莱雷利什么时候兴趣讲两句，然后被其中过的人名给绕。总的来说，他们各自为苏尔补充了一些东西方的见闻——属于本时代的。苏尔不太讲得清现在的年份（他的建议是，布莱雷利如果想知，可以去问公爵）相比起对尼古拉打的太极，他们还是尽可能地讲了些真实发生过、又或者必定会发生的事。

“拿破仑。”

“原本。”布莱雷利锐地抓住了其中的微妙之：“怎么，他得罪了其他贵族？退了圈？”

沉默了一会儿，苏尔无意识地碾了一手指，“他只来往于在县里和另外八个村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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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之间在谈什么重要的、还可能与他们这些人有关的事，他没去追问那是什么，而是给这对把话题越聊越僵的青年男女打起了圆场——现在都他还不知的是，以后他还得经常这事儿。他把话题引到了别的地方：“阿列克谢·彼得洛维奇似乎想给您引荐梅德韦杰夫公爵。”

在托尔斯泰的《安娜·卡列尼娜》中，安娜因非要同丈夫离婚以追求而被京城的上圈所疏远。不过，这件事不太可能发生在为男的梅德韦杰夫公爵上，他即使是得罪了沙皇边的什么人，也不至于连省里的贵族都不来往了——要么是他主动的。

在布莱雷利开始细究这句话蕴的信息，之前，他开始向他们打听起了外边的事，和尼古拉一样。对于这些生活在乡、能到达的最远的地方不过是县城的人而言，其他省、乃至其他国家是过于遥远的事，和他们这些集农庄的乡佬们大概得隔个几万俄里，除了一些商人、贵族和放过来的苦役，也没什么人知彼得堡和莫斯科究竟是什么样的。

“和地主相比，他的资产更多，原本在省里也算个知名人。”

“嗯哼，这位公爵有什么说法吗？”

“话说波拿是谁？”夔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