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2/2)

他这样说。

“……他是恶人，对么？”

突兀又生的转移了话题，五条悟的神顿了一，蓝睛半垂望着你，但没有发疑问，只是顺着你往回答：“还有不少七八糟的事……不过你好好休息就是了，其他的不用。”

“……”

泪再一次不听话的了来，但你没有哽咽声，只是睁着，任由泪到，落到颈间，冰冷而醒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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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级诅咒师——夏油杰，曾经是个不折不扣的英雄。

你怔怔的盯了五条悟一会。

五条悟垂洁白的睫，接近透明的蓝瞳仁湖一般泛着粼粼的微光，那么哀伤，却静默着不语。

你执拗的想知一个答案——可你想问的是这个吗？你想知什么答案？……你不知，的闷痛让你不过气来，像是溺死的鱼，但鱼不可能溺死，所以这份闷痛也显得格外可笑。

他是恶人，不必五条悟说，你也知。

五条悟没有接着说去。

很轻，声音倒是有些沉闷：“……他……”

你想起很多。

五条悟望着你，金的光映在他粼粼的底，将那沉重的哀伤衬的更透彻，像是雾忽起，又像是只是你的幻觉。

他依旧那么清晰的坐在你的床边，蓬松的白发有，似乎有两天没有打理了，薄薄的睑有轻微的薄青——想来也是，你是昏睡过去了，但是咒术界那些烂摊总要有人去收拾的，他这两天大概连休息的机会都没有。

撑在床上的手不自觉的蜷缩了一，你静默了一会，然后慢慢微笑起来。

你闭了闭，又重新睁开。

你想要微笑的表，却连撑起嘴角弧度的动作都不到，肩膀完全被贯穿的伤又开始火辣辣的痛起来，连心脏都开始揪着疼。

“现在况怎么样？”

他兴什么？还能再看到往日的朋友吗？还是因为再一次和曾经的朋友见面不是在刀刃相见的场景上？

“……他曾经是个很好的人。”

他和少年时也不一样了，那不可一世的狂妄终究是随着时间被磨去了棱角，人味和并不太靠谱的德观在五条悟上松松垮垮的拢成一个框架，尽不结实，并且如果主人稍微闹腾一就会散架，但没有重量的让他主动接受了这束缚。

都在漫的时间里被搅成粉碎，只剩渐离渐远的几影。

“他说……他很兴。”

“你们往前走……不要再回。”

田野里少年朗朗的笑声，那只被抓起来呱呱叫的青蛙，你摔泥土时撞起的无数细小尘埃。